,目送他離開房間,才對手機另一邊的沈齊煊說:“你好,是沈齊煊嗎?”
兩人多年不見,雖然曾經是夫妻,現在也不可避免地生疏起來。
沈齊煊也愣了一下,才說:“扇扇,是我。你沒事吧?”
這麼多年過去,沈齊煊都不知道她已經被換人了,心情也是很複雜。
扇扇卻沒有敘舊的意思,她淡淡地說:“我沒事,我找你,是想跟你離婚。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把手續辦了吧。”
她頓了頓,說:“我聽阿澈說,那個假的司徒秋跟你離過一次婚,她已經沒有沈投的任何股份了,是嗎?”
沈齊煊點點頭,“不過你跟她不同,我跟你離婚,會給你補償。”
“不用給我,補償給我兩個兒子吧,我缺席他們這麼多年的生命,是我不對,我也沒有別的能給他們的。”扇扇輕描淡寫地說,其實心裡很難受。
她那時候確實產後抑鬱,才能被那隻鳩鳥妖怪趁虛而入。
它的蠱惑就像是在她心裡種了草,只要有一丁點雨露滋養,就能長得滿山遍野。
她無法控制自己對塗善思的思念和嚮往,還有對愛情的渴盼和期翼。
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想起來自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而且小兒子才剛出生,還沒滿月。
可是作為一個產後抑鬱症患者,她能掙扎著不自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沈齊煊也沒有想過要怪她。
他嘆了口氣,說:“好的,那時候我也不對,沒有對你更多的關注照顧。讓你受苦了。”
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對原配妻子,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沉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