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小紙人是不是你們大天師事務所出品?!”
“作為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天師,你會不懂用生辰八字魘鎮別人嗎?!”
“沈小姐不過聽她爸爸媽媽的話,覺得你心術不正,不想跟你做朋友,你就巴結不上,記恨至今,用盡手段擠進她的圈子,才能實施精準打擊!”
“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就不要找我要證據了!溫小姐,你懂的那些髒汙手段,我也懂!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對無辜的沈小姐下手?!”
“你是以為我天師道無人嗎?!——豈能讓你橫行無忌!殘害忠良!”
葛丙丁說到激動的地方,恨不得一甩水袖,來個京劇裡面的亮相,然後朝著她“咄”一聲,命令她這個妖女“現出原形”……
這一番唱唸做打,真是聲情並茂。
大家都看傻眼了。
而他把這些東西都找出來之後,沈如寶就恢復了平靜,不再痙攣掙扎。
司徒秋如釋重負,抱著沈如寶哭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我的貝貝這二十年活得好好的,是我們家的小福星!可是自從遇到這位溫小姐之後,大病小病不斷,前一陣子才剛剛住院出來。”
她抬起頭,憤怒地看著溫一諾,低吼說:“……原來都是你!如果你恨我們,你可以朝著我來!朝著貝貝她爸爸來!不要對我們的貝貝下手!她身體本來就弱,經不起你那些虎狼手段!”
司徒秋這麼一說,立刻就坐實了是溫一諾要害沈如寶。
本來大廳裡大部分人都是半信半疑。
可當司徒秋找到沈如寶身上的證據,很多人也對溫一諾疑惑起來。
甚至有人下意識退了幾步,離溫一諾遠一點。
好像她抬手就能要他們的命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溫一諾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她等司徒秋和葛丙丁都說完了,才聳聳肩,淡淡地說:“……就這?”
什麼叫就這?!
葛丙丁頓時勃然大怒,指著溫一諾的鼻子叫出她的全名:“溫一諾!你給我放尊重點兒!什麼叫就這?!你還想要怎樣?!”
這些都很難的好伐?!
瞧她那輕描淡寫的勁兒,簡直是不把他們天師道葛派放在眼裡!
溫一諾挑了挑眉,很自然地轉移話題說:“小葛天師是吧?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天師道葛玄門下第七十九代傳人門下弟子葛丙丁是也!”葛丙丁終於揮手抬頭挺胸做了個“亮相”的姿勢。
溫一諾扯了扯嘴角,繼續歪樓:“呃,你這口佶屈聱牙的華語,是在國外跟著戲本子學的吧?要不你直接說外語,我聽得懂。”
葛丙丁愣了一下,下意識說:“……我哪裡說的不對嗎?”
“沒有不對,就是聽著隔路,怪怪的。比如我們現在已經不說什麼‘……天師道葛玄門下第七十九代傳人門下弟子葛丙丁是也’這種話。”溫一諾淡淡地搖頭。
“只有戲臺上才這麼唱。不過今天是沈小姐的生日宴會,你來表演一段也算是應景。瞧這王府花園,充滿了古典氣息,就得你這種自帶bgm的人點綴其中,才算是有底蘊的世家。——小傅總,你說是吧?”
溫一諾突然跟傅寧爵搭話,因為她知道傅寧爵肯定能接梗。
果然傅寧爵馬上說:“沒錯!這種底蘊,是咱們國家頭一份!我家都沒這種底蘊!——開宴會的時候可不得找兩個捧哏的人啊哈哈哈哈!”
這是明裡暗裡把葛丙丁踩成了古時候富貴人家裡吃飯時候逗趣兒的篾片相公,跟人人敬仰的“大天師”可是兩碼事。
葛丙丁確實是在國外長大,但也是從小跟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