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學道。
他聽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正開動腦筋琢磨。
溫一諾卻不會讓他有時間思考,馬上又說:“既然葛丙丁先生是在國外長大的,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又怎麼知道我很厲害?——我可是從來都不認識你。”
“還有你們那什麼葛派。大天師一門以張派為尊,如果你是葛派,你該叫我師姑祖。”溫一諾背起手,擺出長輩的架勢。
葛丙丁被她繞暈了頭,“什麼師姑祖?你怎麼可能比我高這麼多輩?”
“你師父是葛派第七十九代傳人,我師父是張派第七十八代傳人,本來就比你師父高一輩,再加上張派天生比另外三大派都要高一派,所以我就比你高了兩輩,你是不是得叫我師姑祖?”
葛丙丁再次接受了來自道門的毒打,臉色青白交加,嘴角哆嗦著,過了一會兒,才吼道:“那又怎麼樣?!這正好證明了這些確實是你做的!”
他扭過頭,對大廳裡面的人說:“你們可要小心了!誰得罪了這個女人,誰可就慘了!”
“你住嘴!我們道門規矩重,你見了師姑祖還不磕頭?!還敢大放厥詞!是不是要我請出三清祖師,為葛派清理門戶!”溫一諾也跟著低斥一聲。
她的嗓音本來柔和甜美,跟人說話好像總是帶著笑意,但是這一下放低了嗓音,細膩溫柔的女中音帶了幾分威嚴,像是滑膩的絲綢從刀尖上捲過,聽得人心一顫一顫的,唯恐什麼時候那顫巍巍的綢緞就被刀鋒給截成兩段。
葛丙丁看著溫一諾,被她的氣勢看得戰戰兢兢,幾乎兩腿一軟,差一點給她當場下跪。
還是司徒秋突然出聲說:“葛天師!這不是給你認師門的時候!我們貝貝還難受著呢!”
這聲音突然醍醐灌頂,讓葛丙丁清醒過來。
他瞪了溫一諾一眼,惱火說:“妖女!差一點著了你的道!”
噗嗤——!
傅寧爵第一個忍俊不禁,笑得直打跌。
司徒澈也勾起唇角,淡淡地說:“姐,還是別鬧了,趕快送貝貝去醫院吧。一諾雖然是道門中人,但是她不會做這些事的。你們的證據……”
簡直不值一駁。
只是為了給司徒秋面子,司徒澈後面一句話沒有說完。
司徒秋冷笑說:“阿澈你別管。我們這裡有專業醫生看著呢。我只想對害我女兒的人以牙還牙,一勞永逸!”
溫一諾嘆了口氣,說:“沈夫人,如果貴千金真的中邪,那也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們自己。”
司徒秋心裡一抖,不由自主抓緊了沈如寶的胳膊。
沈如寶吃痛,“嚶嚀”一聲,把頭扎入司徒秋懷裡,喃喃地說:“媽咪,我疼……”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沈齊煊,這時才摸了摸沈如寶的頭,安撫說:“要不還是送醫院吧……”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我害怕!”沈如寶立刻拉住沈齊煊的手,將他的手,和司徒秋的手扣在一起,“我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沈召北和沈召南都直起腰,分別站在沈齊煊和司徒秋兩邊。
沈召北是相信溫一諾的,可沈如寶的樣子也不像是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