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放心吧。”白淵早聞此類蟲毒之名,只是未曾親眼所見。今日遇上這等難得一遇的奇緣,竟興奮得難以自已。
結束通話電話,與小侄子寶兒交流過後,路霞又致電白雲峰,再三表示歉意:“六哥,我得去救人,估計得晚些才能回去。您別生氣哈,明兒我會親自上門賠罪。”
原本在白雲峰洗澡結束後發現妹妹不見了,曾多次責問她下落。彼時路霞撒了一個小謊,說是有些許愁緒,出門散散步而已。
因為路霞攜陳十同行的緣故,白雲峰並未深究,只是叮嚀她必須一個時辰內歸家,外間多有不測。
可眼下,這通電話意味著今夜她將徹夜未眠,無法按時歸家了。
但凡能讓路霞親自出手救援之人,皆已是命懸一線,想要挽留他們的生命,豈是幾時辰就能辦到的?
“你要救誰?何處救援?何病所患?陳十在你身邊嗎?”白雲峰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路霞焦頭爛額。
“待會兒,陳兄自會詳細告知你。”路霞急切之中結束通話電話,全神貫注地關注病人司承謨的身體反應。
不過片刻,他的體溫便開始升高,密佈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路霞手中缺乏足夠的醫療器具,能做的事實在有限,只得想方設法延緩蟲毒在其體內蔓延。
然而很快,司承謨就開始說胡話了:
“小久,願意嫁給我嗎?小松喜歡你,我也需要你。”
“無論你有何求,我都可以為你滿足。我的人,我的財富,甚至我的性命。不要離開我……你不要再生氣了,我和尹梨雪真沒做什麼,我們連手都沒有碰過。”
“婚禮?婚禮只是個掩護,我要找出幕後黑手,正是那傷害歡兒和我們孩子的兇手,他就在司府之中……”
聽到這些話語,路霞只恨不得這人能立即收聲!
起初幾句聽上去倒也像話,之後的話語簡直讓人費解。
他與尹梨雪自幼相知,從未牽手?那尹梨雪在她孕期所發出的照片和影片豈不是全都被pS了?
還說婚禮是個幌子?如此事其他人或可行,但對於司承謨,簡直是不可想象。
那年明明是他害妻傷子,卻又將一切罪責歸咎於幕後黑手,轉移所有矛頭。他這是在欺負自己尚未查明那背後主使的真實身份吧?
即便是陳十也聽得皺眉:“這蟲毒的威力真是非同小可,竟讓司承謨意識變得如此混沌,什麼糊塗話都往外說。”
陳十心裡暗自慶幸:“幸好這蟲毒未落在你身上。”
路霞卻淡然回應:“若真的落在我身上反倒好了。”
陳十大惑不解,認為路霞是在以己度人,代司承謨承受痛苦,不由得心生憤慨與疼惜。這五年來,為何你依舊看不清他的本性?
未想到,路霞緊接著道:“師父擔憂我會中蟲毒,特製了一種浴湯,我已經浸浴多年,那蟲毒懼怕我身上的特殊氣息,絕難侵入我的肌膚。”
蟲毒落到路霞的褲腳時,她急忙拿出冷藏噴劑,實則為了防止蟲毒傳至他人身上。
“但你的提醒讓我想到,我回家便將這浴湯的秘方整理好,你們抽空泡一泡也是好的。”
路霞憂心忡忡地看著玻璃瓶中逐漸恢復活力的蟲群,心中默唸,這些年來,那些練制蟲毒之人似乎更加精進了,希望那些老法子依舊能有用。
不過須臾,陳十駕車抵達司家的莊園。
白淵不僅讓小侄子寶兒安然入睡,還通知了高手前來。司承謨中蟲毒,必須要有司府中的信任之人見證,否則白家難以交代。
老管家早早地守候在門旁,見到路霞的車輛即將到達,便吩咐僕人開啟莊園大門。路霞一行順利駛入正廳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