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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兒還小,用不著急著嫁人。
“明日布獵,郡主與縣主可願意與我們一道。”寧王妃不氣餒,繼續想要拉丹陽郡主做個回應。
“那不巧了,我早先在老夫人那兒就與郡主娘娘明日約好了一塊。”柳禾穗說著,又衝寧王妃說了一聲抱歉。
寧王妃皮笑肉不笑道:“哪裡,既然如此,那便下一回吧。”
比起謝家,丹陽郡主更不想和寧王府沾上邊,故而便預設了下來,柳禾穗就親切地伴著她道:“郡主,我還要去跟老夫人請安,一道回去吧。”
“嗯。”丹陽郡主平平淡淡應了一聲。
有人心願落空,也有人心想事成。
原本還融洽無間的隊伍頓時就頭是頭,尾是尾,中間是中間,拉出好幾截。
在最後邊的人純粹是看熱鬧,嘀嘀咕咕互通有無。
“這丹陽郡主連六殿下都不怎麼滿意,怎麼會看上謝家?”有人奇怪。
“誰說郡主不滿意六殿下了?她那是看見自己女兒玩不過六殿下擔心的。”還是有眼明心亮的人看出了郡主那糾結的心思,“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樣好命,阮二爺萬事都聽她的意思,簡直唯命是從,她便是想也找個聽話的給自己女兒……”
先前那人點點頭,“確實,我見過六殿下教訓阮六姑娘,六姑娘就跟老鼠見了貓,乖得不像話,怕是丹陽郡主看了都要覺得離譜,這世上還有比她能治住自己女兒的人。”
“可不是嘛!但說治住也不嚴謹,這六姑娘就是表面乖巧,心裡可叛逆著,你看六殿下每次不得乖乖跟在她屁股後面一路收拾……還不知道誰治了誰?”
“哈哈哈哈!”
“咳咳——”
一陣刻意的咳嗽聲打斷了幾位夫人正在興頭上的談話。
她們扭頭一看,發現後面跟著的人正是她們話裡的正主——六殿下蕭聞璟。
舉著手裝模做樣咳嗽的人是他身邊的長隨謹言。
謹言憋著笑,忍得很辛苦。
幾名夫人卻沒有心思再笑,小心翼翼看了看蕭聞璟的臉色。
只見年輕的皇子面無表情對她們道:“諸位夫人,為了安全起見,夜間禁軍會加強巡邏戒嚴,請早些回帳子休息,不要四處走動。”
夫人們灰溜溜走了,謹言還扯著臉皮,想笑卻不敢放肆。
蕭聞璟一瞥他,“這麼好笑?明天你跟著慎行一道看著阮靈萱,她要是不安分,唯你們是問。”
謹言一下就不想笑了,臉一垮,“啊——”
阮小姐不安分,為什麼拿他們是問?
涉險
一夜平靜, 營地裡沒有半點動靜。
虧得阮靈萱一整晚都提心吊膽,沒敢睡熟,就怕半夜會發生什麼意外, 準備隨時爬起來應對變故。
阮靈徵看見她哈氣連連, 精神萎靡,還當她是剛到獵場興奮地失了眠, 拿出脂粉給她蓋住睛下的烏青, 好讓她看起來還是神采奕奕。
等兩姐妹收拾好, 就跟著阮家的長輩們一塊去往布獵的場地。
早在皇帝一行人到達前, 工部就派專人到獵場組織建造適合觀看的高臺,全由實木搭建,簡潔大氣,兼具美觀與實用, 同時可容納幾百人。
今日秋高氣爽、彩旗招展,所有皇親貴胄、權貴高官及家眷都陸續登臺共賞。
阮靈萱回頭,看見謹言和慎行果如蕭聞璟所言, 準時出現, 一人一邊杵在後頭, 不免在心裡暗暗誹謗蕭聞璟把她都當犯人一樣防, 太不夠意思了。
不過等到她看見被禁軍護送過來的卓爾親王、寶嘉郡主等人時,心裡又平衡了許多。
難怪昨夜平安無事,被禁軍這樣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