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來回打量阮家神色各異的這幾人。
她人雖然老了,但是眼睛還沒有瞎,早就看出阮靈萱和太子之間關係非同一般,但是每每都被阮家二房解釋說是青梅竹馬的兄妹情,讓她不要多想,甚至阮靈萱自己也站出來說絕無此心。
可是兩個孩子都長大了,還這樣親密,著實讓人懷疑。
阮晉辰點點頭,“太子哥哥很好的,每次來都給我……唔唔!”
阮靈萱健步如飛,繞過去捂住小弟的嘴,對上一干人驚訝的眼神,露出一無辜的微笑,“啊,這個誹謗太子可是重罪,不能因為童言無忌就輕視了去……”
低下頭,她貼近阮晉辰耳邊,咬牙道:“忘記他跟你說過的嗎?不許吐露半個字。”
可是太子哥哥說可以吐露。
阮晉辰很委屈。
這時門房來人,說沈將軍前來請六姑娘一敘。
沈將軍是太子的長隨,等於是太子請人。
阮靈萱放開阮晉辰,去看丹陽郡主。
丹陽郡主放下帕子,搖頭無奈道:“你去吧。”
阮靈萱立刻高高興興地跑出去。
阮晉辰扭回頭,撅嘴道:“六姐姐這麼歡喜的樣子,誰看不出來啊……”
護犢
吱呀一聲, 阮府的角門被人推開。
阮靈萱鑽出來,謹言和慎行站在巷子外一輛紫檀木寶頂的馬車邊上。
這兩人成為太子屬官之後,都有了職位, 更加神氣了, 好在對她還是一如從前。
謹言笑眯眯道:“六姑娘打擾了,我們殿下有請。”
“無妨的。”
反正阮靈萱也不想再聽祖母催婚, 她登上馬車, 掀簾而入, 大大方方坐下就問道:“怎麼樣, 是有訊息了嗎?”
蕭聞璟如今已是太子,氣質更加內斂,像是藏於劍鞘的劍,不見鋒利的刃, 但也不會有人再敢輕視於他。
早知道她有這一問,他指間挾著一封信,溫聲道:“有回信了。”
“那太好了。”阮靈萱接過信, 拆開看了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 阮靈萱沒有忘記當初的十年之約, 在陳斯遠要赴京趕考的之際, 她讓蕭聞璟主動去聯絡了他,想要知道他上京的確切時間。
上一世陳斯遠赴考途中歷經坎坷,這次他們有能力幫助他, 便想助他一臂之力。
“他說有貴人襄助,是指那個資助他的貴人嗎?”
科考之所以一直被氏族壟斷,就是因為要想透過考試, 並不是在鄉野的學堂上幾年學,再買上幾本書, 寒窗苦讀就能成功,還需要進更好的學堂,再請教名師,洞悉朝事的風向。
而這些沒有錢財打點供養,光憑著貧寒學子自己閉門領悟,是很難達成。
陳斯遠是真正的貧寒學子,能夠一路考上來,也離不開有貴人幫持。
這都是他在信中坦白的。
“應當是。”
“不妨事,雖說有人幫助他,我左右也是閒著,去瞧瞧也成。”阮靈萱把信幾下摺好,還給蕭聞璟。
還是打算按著原計劃去接應陳斯遠。
“你這麼閒,也不見你來看我?”蕭聞璟開口。
阮靈萱睫毛撲扇了幾下,難得伶牙俐齒反駁:“我是閒著,可你忙呀,我怎麼好打擾你?”
“六姑娘,瞧您說的,咱們殿下再忙也不會嫌您的打擾。”謹言在外面搶答道。
“東宮進一次太麻煩了……”阮靈萱看了又看蕭聞璟,絞盡腦汁,找到了個合適的解釋。
以前只要進了宮,公主皇子的宮她都暢通無阻,可眼下東宮和皇宮卻不是一套禁軍組,她還要再投拜貼,再等候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