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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撤守衛怎麼行?依我說,大丞相已經把握了朝政,可這皇宮內院,可不歸大丞相管。難不成,大丞相還要代陛下打理陛下的三宮六院?”
婉皇貴妃的孃家人盯著謝東籬不放,非要他把後宮的管理權交出來。
謝東籬更加不悅,拂袖道:“三宮六院的管轄權在陛下手裡。陛下重病在床,就由大總管代行。你們不信,自己去問大總管。盯著謝某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既如此,謝某今兒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從今往後,後宮的一切事宜都與謝某無關,有事無事都不要找謝某。該撥的銀錢,該進的人手,都找宗人府和大總管。謝某隻理朝政!”
“大丞相,還有皇宮的守衛呢?您難道也要一手遮天?!”譚家人和唐安侯見謝東籬出乎預料的軟弱,馬上趁著機會咄咄逼人,“還有,陛下重病在床,打理後宮的鳳印,您是不是要命大總管交給皇貴妃娘娘?”
“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們自己跟大總管說。大總管同意,自然就行。大總管不同意,你們就只能等陛下醒過來再說。”謝東籬索性將皇宮的事全推開了,“至於皇城的禁軍,要不就全撤了,由唐安侯帶你們侯府軍士守衛吧,這樣你們可滿意了?”
保和殿的人見謝東籬居然一口氣將後宮和皇城的守衛全交了出來,都驚呆了。
這是要做什麼?
對他知之甚深的人很快覺得有些不對勁,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悄悄退到一旁觀望。
心懷鬼胎的人當然大喜過望,完全沒有想到底是為什麼。
唐安侯欣喜若狂,暗道自己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謝東籬到底拘於名聲,不敢太過份。
可是他們武將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謝大丞相這麼說,唐某卻之不恭!”唐安侯毫不猶豫接受了這個任命,立即下令:“皇宮外城禁軍全撤!傳我的令,侯府軍士進駐皇宮外城!”
總管大太監被人匆匆忙忙叫了過來,一聽這些話,頓時臉都黑了,他哆嗦著嘴唇,哀求地看著謝東籬,長聲道:“謝大丞相……”
“大總管不必驚慌。謝某如今大權獨攬,有人看不順眼,謝某也是無可奈何。因此皇宮外城的禁軍,謝某已經全部交付給唐安侯。而後宮的鳳印,譚家人和唐安侯都要求給皇貴妃打理。但這件事,謝某依然認為應該由大總管做主。您說給誰就給誰,別人不能插手。”
總管大太監心下大駭。
謝東籬這是要撒手不管啊!
“謝大丞相,不如請護國公主進宮,照看陛下,您看如何?後宮的鳳印給護國公主管轄也是一樣。”總管大太監一點都不信任婉皇貴妃,因此遲遲不肯交出鳳印。
婉皇貴妃得到訊息,馬上帶著人來到保和殿外等候,只想一舉成功,獨掌鳳印,這樣後宮就真正是她說了算,她也不用再巴結謝東籬了。
想到在謝東籬那裡吃的憋,受的屈辱,婉皇貴妃的指甲便深深剜進手掌心裡,將自己掐得幾乎出血,心裡才好受些。
這是聽見保和殿內總管大太監居然寧願把鳳印給盈袖,也不給自己,實在是怒不可遏,一把推開殿門前禁軍的長戩,仰頭走了進來。
門口的另一個禁軍一愣,問他們的頭兒:“大人,就這樣放進去,大丞相會不會生氣?”
“大丞相都不管了,我們還管什麼?他們願咋樣就咋樣吧。”禁軍的頭兒冷笑一聲,轉頭面無表情地站在保和殿前,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婉皇貴妃走到保和殿內,來到總管大太監面前,冷著臉道:“大總管,你是不是忘了,本宮才是陛下的皇貴妃,是這東元國的皇貴妃。東元國沒有皇后,請問你還要霸著這鳳印到什麼時候?”說完,她繞著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