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舉著,怒吼道:“你說誰瞎摻和?我看你是想死!我們一諾說你喜當爹,就是喜當爹!不服去驗dna啊!”
瞿有貴心裡一驚,立刻又去看蕭芳華。
他剛才還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死不承認是自己的,等戴美韻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可如果要驗dna,那還瞞個屁啊!
溫一諾看著瞿有貴被兩個高大男人一人一邊架著胳膊舉在半空中,就跟上絞刑架似的,忍不住想笑,拍手說:“蕭姐姐,我大舅說得對,這孩子是誰的,瞎比比是沒用的,直接去醫院驗dna。”
“什麼年代了,還能指鹿為馬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啊?——這是沒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還是故意欺負人啊!”
戴美韻一聽要驗dna,心裡暗暗高興,連忙在一旁做出委屈的樣子,著急地對瞿有貴說:“有貴哥,這孩子是誰的,你還不知道嗎?我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男人,我跟你的時候,可還是處……”
戴美韻都這麼說了,蕭芳華不可能再自欺欺人。
她閉了閉眼,手裡的拳頭鬆了又緊,低聲說:“那好,我們明天去醫院驗dna。市醫院婦產科的劉大夫是我大姨……”
瞿有貴實在沒想到蕭芳華還能硬氣到這個份上。
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她,朝叉著他胳膊的兩個男人深吸一口氣,說:“兩位能先把我的胳膊放下嗎?我跟芳華說兩句話。”
蕭裔遠和張風起對視一眼,都鬆了手。
瞿有貴揉著自己的胳膊,皺著眉頭對蕭芳華說:“既然你看見了,我也不說什麼了。本來想等到過了年再跟你攤牌,但是你欺人太甚,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情面?你先跟小三搞出私生子,再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姐姐,你這還是留了情面?如果沒留情面,你是要殺人啊!”
蕭裔遠比蕭芳華小七歲,從小几乎是姐姐帶大的,對這個姐姐非常敬重友愛。
姐姐在他面前被欺負成這樣,他這個做弟弟不狠揍對方一番都說不過去了。
蕭裔遠板著臉捋起袖子。
蕭芳華卻已經被弟弟感動得熱淚盈眶。
“阿遠,你別髒了自己的手。”蕭芳華忙拉住他,扭頭對瞿有貴息事寧人地說:“快過年了,大家都很忙。既然這件事已經這樣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過了年,等民政局開始辦公,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瞿有貴本來是打算等生了孩子再攤牌,現在他還在跟律師商議分家產的最佳方案。
可惜戴美韻把這件事捅得太早了,他的計劃得變。
不然蕭芳華有她那個強硬的弟弟撐腰,瞿有貴擔心自己拿不到最大的好處。
而且他剛發現蕭芳華還有一輛大切諾基,這可是沒算在夫妻共同財產裡面的,怎麼可以便宜了蕭家?
他整整自己的衣服,點點頭,笑了笑,說:“行,一夜夫妻百日恩,既然你要等到過年以後再辦手續,我也成全你。你們一家也過個好年。”
說著,他一手攬了戴美韻,朝他們揮揮手,“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一諾不明白了,看看一臉沉靜的蕭芳華,再看看已經走遠的瞿有貴,“蕭姐姐,你就這麼讓這對狗男女走了?!”
這種男人不馬上踹了,難道真的要留著過年?
蕭芳華卻覺得十分丟人。
她是江城市政府的公務員,工作積極,對人也好,別人不做的事她都做,再難的任務她都能堅持下來,跟單位裡每個人都相處得十分融洽。
鄰居也都個個誇她。
可是就這個瞿有貴,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好,讓他不要她了……
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蕭芳華輕聲說:“一諾,讓我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