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一靜,好嗎?”
她剛才被蕭裔遠護著她的舉動感動了,擔心他吃虧,一時衝動說出了要離婚的話。
可是真要離婚嗎?
她已經二十九歲,過了年就三十了。
跟瞿有貴在一起七年,七年的青春啊……
溫一諾還想說話,張風起卻對她緩緩搖頭,朝她招招手,“一諾,咱們先上車。這件事,到底是人家的家務事,等過了年再說吧。”
他本來也是想讓溫一諾不要再摻和了。
可是看見外甥女一雙黑白分明怒氣盈盈的眸子,又把話嚥了下去。
小姑娘有點正義感是好的,特別是他們做天師這行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幫人就是自助,他也不想潑她冷水。
當然,最重要的是,瞿有貴那個賤胚子算個鳥!
居然敢罵他家一諾多管閒事!
這是下半輩子都不想好過了吧!
張風起是個非常記仇的人,心裡已經拿出小本本,把瞿有貴給記上了。
蕭裔遠也沒再說話,跟他姐姐一起上了張風起的大切諾基,離開這個地方,往小路上去了。
夜色更深了,小路上連路燈都沒有。
寒風颳了起來,嗚嗚的風聲在車窗外掠過,那些只剩枯枝的樹在夜色下張牙舞爪,像是怪物被從地獄裡放出來,來人間肆虐。
車裡除了緩緩流淌的音樂聲,沒人說話。
蕭芳華將頭靠在車窗上,不斷想著回去之後怎麼跟爸媽交代。
她這個女兒,又要讓他們二老失望了……
就在這時,前面開車的張風起突然猛地一踩剎車。
車裡的人被慣性帶著往前直衝。
如果不是有安全帶,他們全都得甩前面車窗上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蕭裔遠從沉思中醒過神,連忙探身往前看去。
張風起臉色煞白,朝著前面吼:“……你們不想活了?!大過年的,怎麼這麼多找死的啊!”
“你們要找死能不能去別的地方找死!幹嘛想不開偏偏擱我這兒碰瓷!”
溫一諾本來都昏昏欲睡了,被張風起的急剎車弄得身子猛地往前一竄,安全帶勒得她都快吐了。
“大舅,怎麼了?”她睜開眼睛,看見前面大切諾基雪亮的車燈照耀下,有一個人歪坐在路邊的樹根旁,還有一個人卻在路上舉著手攔車。
蕭裔遠也看見了,皺眉說:“……這是想搭便車?”
“想搭便車無所謂,可是你別突然竄出來啊!大晚上的,是不是要嚇死人啊!”張風起很是不滿,捶了一下方向盤。
溫一諾眯著眼睛笑,“大舅,您可是大天師,也怕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