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垂眸看著他的手,輕輕掙脫,淡聲說:“小傅總,我跟你的出身不一樣。我要做的事,絕大部分人都難以理解。我不奢望你能理解,但是希望你別給使絆子。”
“你可以不幫助我,但是如果要擋在我面前,我狠起來可是會六親不認的。”
傅寧爵慢慢地鬆開手。
他有些悲哀,這是不是他和她之間最近的距離?
手心裡似乎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潤觸感。
她的視線突然冰冷,不帶絲毫情緒,整個人看著既仙又冷,但又帶著一股難言的煞氣,像是一尊玉雕的阿修羅神。
阿修羅屬於佛教裡面的“八部天龍”之一,好勇鬥狠,會把自己的噩運轉嫁給自己的敵人。
阿修羅男身奇醜無比,但是女阿修羅個個絕頂美豔。
傅寧爵看著溫一諾,心裡想的就是那年出國旅遊,在某著名佛窟裡看見的阿修羅女神像,那股氣勢就跟溫一諾現在差不多。
幸虧她生得綺麗動人,不然就那氣勢,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傅寧爵兩手交握著,往後靠坐在座椅上,下頜朝自己辦公桌前面的座椅揚了揚,“你坐下,我跟你說阿澈家的事。”
溫一諾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又生動起來,像是沒有生命的玉雕被人吹了一口仙氣,一下子復活了。
她在傅寧爵面前坐下,笑嘻嘻地說:“願聞其詳。”
傅寧爵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這舔狗追的,估計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還要安利情敵的訊息……
他輕輕咳嗽一聲,開始說司徒家的情形。
“阿澈的曾曾祖父,叫司徒堂,早年是個廚師,有一手非常好的廚藝。”
“司徒堂少年時期就出國,在國外打工,後來自己開餐館,人緣非常好。”
“那時候我們國家四分五裂,國力孱弱,民不聊生。亂世中人不如狗,在海外的國人更是經常被外國人欺侮。”
“司徒堂是個熱心腸的人,看不得同胞就被欺負。”
“就從自己做起,將海外的國人團結起來,成立社團組織,不僅保護大家的人身安全,還提供經濟互助服務。”
“因此越做越大,吸納的人越來越多。”
“他這個人心胸非常寬廣。開始的時候,他創辦社團,是為了幫助我們的國人。”
“但是在他們的組織發展壯大起來之後,他也把幫助的物件擴大到白人和黑人。”
“總之只要是被當權者和有錢人壓迫的人尋求幫助,他都會給予庇護。”
“曾經有一年,他庇護了一個窮困潦倒幾乎要餓死的白人青年,後來這個青年在他的資助下上學讀書,靠取法學院,畢業之後給司徒堂做專職律師。”
“再後來,這個青年律師參加了國外的總統選舉,一舉當選……”
溫一諾聽到這裡,也張大了嘴巴。
她驚訝極了:“什麼?!司徒家還有這牛逼背景呢?!那他們算是打入了國外的主流社會圈子?”
傅寧爵點了點頭:“如果你說的國外主流社會圈子,是最頂級的政壇,對,他們早在一百多年就是那個國家政壇上的重要力量。”
“以他們的背景,他們不可能出來選舉,但是他們可以資助人出來選舉。”
“這些年,他們幾乎是那個國家選舉的風向標。”
“司徒家站誰,誰就能當選。——就是這麼奇特。”
溫一諾張大的嘴又闔上了。
她沉吟半晌,白嫩的手指在傅寧爵胡桃木辦公桌上輕輕叩擊,淡淡地說:“……那現在呢?司徒堂老爺子應該早就過世了吧?”
傅寧爵點點頭:“嗯,他是過世了,他兒子和孫子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