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想打斷了,只是武梁說話太快,也沒給人開口的時機,到這會兒才有位插話道:“公主拜山前,還想著微服私訪民情,實在可敬得很……”拍個馬屁救個場,然後就衝著那玫紅女人皺眉道:“快說正事兒吧。”
不遠處那對主僕,聽得直樂呵。嘖嘖,看看這氣勢,一上來就拿人家的閒話說事兒,捏著錯處切入正題就直接反守為攻了。
看熱鬧的不怕場子大呀,咱接著瞧吧。
☆、第139章 .麻煩3
包廂裡,那玫紅女人被那麼一提醒,迅速就想起正事兒來了,於是開始控訴道:“你們這是什麼酒樓,啊?讓給上好茶,這給上的東西是好茶嗎,分明是洗腳水的味兒。這裡的小兒更是毛手毛腳的不象樣,幾次三番衝撞客人。你這掌櫃的不說給客人賠禮道歉,倒強詞奪理起來,倒好像誰故意來找事兒訛人似的。我竟沒見過一個酒樓掌櫃,竟然囂張至此!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定然不會罷休!!”
她一邊說一邊也不知道停,仍然那麼驢打磨似的還繞著武梁轉來轉去的,讓武梁不勝其煩。
於是武梁一錯身堵住她正臉兒,距離近到有些逼視的感覺,那女人還以為她要動手呢,嚇得就向後猛的退了兩步。
卻聽武梁問道:“你喝過洗腳水?竟品得出洗腳水的味道來?”
兩個人的聲音不小,外間瞧熱鬧的就有人笑出聲來。
“那不過是打個比方,你酒樓以次充好還敢不認?”那女人被一噎,這麼氣急地叫嚷了一句,便也知不好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於是忽然就眉頭一豎,責問道:“剛才那個賤犢子呢,灑得人一身水,想這樣就完了?快叫他過來給我繼續跪著!!”
武梁哼了一聲,“你說以次充好就以次充好了,你可有證據?沒證據就是汙賴!再說了,酒樓是我的酒樓,夥計是我的夥計,你是什麼人,這裡倒是你說了算?你說讓跪就跪?”
說著她一揚眉,“你身前衣上確有水漬,只是那水漬不過寸長指寬長條狀,誰打翻了茶盞不是弄溼一大片而是隻弄溼這麼一小條?分明是不小心蹭上的水漬罷了。”
“我們開店做生意,三教九流四方來客都是衣食父母,我們不敢得罪誰。所以你身上的水漬,就算是我們小二的錯,也肯定是無心之過。為這麼點兒水漬,他跪也跪了,也被潑了這滿身的水,這大冷的天凍得臉白唇紫,你隨便找個人來評評理,看看這樣算不算賠過罪了?你不依不饒還想怎樣?”
說著她又逼近上去,捱得很近盯著那女人道:“還是說夫人你萬金之軀主貴無比,為點兒水漬得跪上多少個時辰給你解氣?要不然你報上名來讓我聽聽,如果真的該跪,我給你跪如何?”
那婦人嚅囁著說不出話來。不是不敢報名,而是不好意思這時候報名啊。
就聽武梁又道:“小時候的事我大多不記得了,但最近這些年,我見過的貴人也不多,跪過侯爺侯夫人老侯夫人,跪過宮裡的幾位主子娘娘,再其他的貴人也遇到過,倒他們都很和善從沒有人再讓我跪過。不知夫人什麼品階?”
武梁這些話好像道理很通,前後連貫,其實根本是在胡攪蠻纏。人家跟你講賠罪的事,你扯到品階上,都哪兒跟哪兒呀。
反正她也瞧出來了,這女人自己根本就一腦袋漿糊,一會兒說以次充好,一會兒說灑水上身,一會兒讓武梁給說法,一會兒讓牙子繼續跪,沒個什麼邏輯講究。
所以她也跟她胡來,反正她就這硬態度,女人們你們看夠了戲沒有?
還有,別人沒讓我跪過呀,聽明白了嗎?我見過的貴人包括鄧大統領都知道吧,他都沒讓我跪過呀。所以你,你們,有哪位想讓我跪的?自己估摸一下自己斤兩再說吧。
——基本上話說到這兒,這玫紅女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