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養眼貨色呢,武梁默默想。至少就皮相來說,這趟穿越也不算虧到家了呢。
雖然她心裡對穿越還是十分的抗拒不憤難以接受,可其實她心裡明白,穿越這種事兒,也就是單程票,管來不管回的。
而這個男人,便是她今後避不開繞不過的大boss。所以他多一項優良指標,她今後的生活就多一份可容忍度。
並且,她不知道程向騰不過是路過被巧遇,還以為程向騰是專程來探望她的呢。於是她便覺得,既如此,說明這男人也不算混蛋到底麼,至少給自己生了娃的女人,他還是記得的,哪怕是表面功夫呢,他肯作也是好的。
也許人長得俊,本身就是一種美化。也許因為已經在想象之中把他放在至low的點,所以現在是意外多過失望。
總之這第一眼印象,武梁覺得還不錯。
外間桐花正說著早飯,“房媽媽吃的饅頭小菜和粥,大夥兒一樣的份例。不過房媽媽吃了兩份粥,一份她的一份奴婢的……”
這丫頭倒挺實誠,武梁想,只是沒事兒把自己扯進去沒必要吧。
程向騰聽了桐花的話,果然就目帶審視地看向她。
桐花見了,忙補充道:“因為奴婢吃了姑娘的。”說著怕程向騰誤會,又忙解釋道,“因為姑娘喚不醒,房媽媽說剛產過的人最是體虛,多睡睡也好,所以沒有可勁兒叫。”
看吧,多餘的一句,扯出這麼多解釋,還要擔心人家信不信。
這次程向騰壓根沒看她,於是桐花頓了頓就繼續道:“午飯時房媽媽吃了姑娘的粥,她說姑娘的粥太油膩怕姑娘難克化……”
武梁站在門內靜靜聽著,剛確認房媽媽真的去了時,她還只是猜測,如今聽到房媽媽吃了本該她吃的肉粥,便再沒有不明白的了。
瘁死,無非是急病或中毒。
她雖然懨懨躺著,但前半晌睡得不沉,也有偶爾睜眼一顧,知道房媽媽四五十歲兒,是個壯實的婆娘,沒道理說急病就急病。
所以這般急急沒了,就只能是中毒,而中毒,自然離不了吃食。
桐花吃了她的早飯,然後桐花月事洶湧,——她一個剛剛生產過的虛弱身子,最怕的就是產後大出血之類的症候,所以飯食裡摻雜了這類藥物吧?
一頓不奏效,下頓便改下猛藥,所以房媽媽才會吃了她的午飯後,直接的橫屍當場。
小通房生完包子,於是留子去母的橋段啊。
在飯食中做手腳,自然離不開廚房這種地方,那是主母的地盤。徐媽媽知道她死了,面容平靜地帶著婆子就過來收屍了,看到她沒死還似乎意外不滿了下……
武梁站著,心下了然。靜觀外間男人如何處置。
她想得明白,外間程向騰顯然也想得明白。他皺了皺眉頭,暗忖唐氏太過急切,容不下她遠遠送走便是了,何須這般行事。
略沉思了一會兒,他轉身交待自己的小廝道:“房媽媽得了絞腸痧去了……程行,去叫幾個人來處理一下。”
所謂處理一下,就是叫人抬出去。
程行答應一聲,跑出去找人去了。
一條人命啊,就這樣,處理完了?武梁呆了呆,默默罵了句娘。
外間桐花一聽絞腸痧,也不由“啊”了一聲,抹了抹淚兒道:“二爺,房媽媽去得很快,怎麼會是絞腸痧?”
府裡有人得過絞腸痧,她正好見過,那是要痛一個多時辰的。但房媽媽之死她也全程目睹,只叫兩聲就不行了的,這怎麼會是絞腸痧?
二爺又不是大夫,他的猜測不準確呀。這丫頭其實沒有多想,她是實實在在的提醒。
程向騰聞言,犀利目光盯著桐花,靜靜的好一會兒不說話。
桐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