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外地人,手頭也不寬裕,就一萬兩銀子還得與人合夥呢,再多也拿不出來。
只是人性子爽利,是個行就行不行拉倒的脾氣,也就給三天時間考慮,若不成,人就要前往杭州那邊另尋商機去了。
丁二爺最後並沒有答應,但也一點沒有炸毛。
好現象。
然後這丁二爺就著人去找尋之前出價高出一萬的幾位,找來找去,過路商走人了,本地人回老家了,另外一個也無影蹤,硬是一個都找不到。
而這幾天店子這邊,又先後有人來看店。
之前一個挺正經的樣子,進內認真看了房子,然後開始挑毛病壓價,“這地方兩廂開門,做生意只怕不聚財,我看別人說的一萬兩也不靠譜,八千兩的話還可以考慮,唉,還是再看看吧。”
丁二爺忍著踹人的衝動讓他滾蛋了。
後而一個比之前那個更正經。也進內看了一遍,完了一臉嫌棄,說四五千兩就能買好大一座宅子了,而這裡,燥燥雜雜實在太吵,他們自住的,傷不起……
丁二爺終於崩盤了,你妹的他才傷不起好不好?
然後又一個來看房的,丁二爺看衣裳下菜碟都沒讓人進門去。
——契書終於簽定,丁二爺不錯,挺爽利,真沒拖過三天去。
丁二爺當然自有想法,這家店當初接下時費了好大的勁兒,如今原價轉了,姓丁的老覺得被人佔盡了便宜。
可不轉放手裡也沒用不說,日日開著門都是費用,雖然說他丁二爺不是賠不起那仨核桃倆棗的,但哪怕是一個銅板呢,賠和賺給人的感覺,差別真是天上地下。
他就是應該快進快出,將這家店早出手早解套,先把銀子實在捏到手裡,回頭虧處找補,再想個轍把這店再弄回來,想必也容易得很。
陶家雖是皇商,但再大也是商賈,也得本份行事。何況聽那申掌櫃的意思,接店的既不是本地人,又不是什麼大東家,一個掌櫃的熟人,又能能耐到哪兒去。
這可是他的地頭,讓他吃虧,沒那麼容易。
——只是簽字落定後才知道,這位與人合夥的新店主,合夥人竟然是陶家……
向申掌櫃打聽,老掌櫃語蔫不詳諱莫如深的調調。“哎喲,咱們陶家雖然是皇商,把咱家織品送進了皇宮大內去不假,不過咱們東家,還不曾進去那高牆貴地過呢。但這位主子,可是在那高牆裡留過宿的人呢……”
這話武梁讓他說的,老掌櫃一開始哪裡敢啊,專門到自己東家跟前問了,東家仍讓他聽姜姑娘的,這才照著說了出來。
他可也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說得那叫個戰戰驚驚。
至於丁二爺聽了做何想,武梁就顧不上了。店面搞定後,後面籌備開業各項事宜,她都沒功夫參與。她已經再次快馬急馳,奔往蜀中。
所以當陶遠逸帶著陶三爺來看望武梁時,只見到了丫頭蘆花。
陶三爺據說在族裡說話很有份量,他此番是代表陶家家長,來表達長輩們對武梁的滿意的。
可是蘆花說,我們姑娘舊傷未愈,正好路遇隱居金山的神醫,已經一起前往金山治傷去了。神醫說姑娘的傷要完全治癒,需要連續藥浴月餘……
蘆花說,我們姑娘讓我留下聽陶老闆差遣。如果陶家要現在對外宣稱已訂親,她會代表姑娘預設。
陶三爺當時就笑了,多明白的人哪。
武梁是覺得吧,陶遠逸這前期的人情鋪墊也夠了,如今當然儘量配合人家行事了。
如果真能因為訂親訊息而引得程向騰燥動起來出手阻止,雙方談條件最後讓茶引辦成了,那她被悔婚的名聲損失,陶家賠她幾家店應該的。
如果最後茶引不成,她還銀子便是。合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