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是我。”
她說完朝著酒店門小跑了去。
謝隨望著她的背影,無意識地摸了摸左胸,心尖漾起絲絲縷縷的甜意。
寂白回到房間,寂緋緋穿著綢質的性感睡衣,坐在床邊,給手臂擦拭潤膚乳。
相比於寂白而言,寂緋緋的女人味兒更重一些,如瀑的長髮尾端微卷,護膚品用的是最頂級的品牌,穿著打扮也要成熟性感許多。
見寂白回來,寂緋緋關切地問:“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寂白躺在床上,畫著大字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毫不掩飾道:“找謝隨了。”
寂緋緋擦拭手腕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說:“白白,你最好少和他交往。”
寂白沒有回應她的話,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發呆。
耳邊再度傳來寂緋緋的聲音:“白白,他那樣的男孩,註定和我們不是一類人。”
她的語氣,倒真是宛若一個和藹親切的大姐姐,對自己的妹妹說著肺腑之言。
寂白淡淡道:“姐姐不也喜歡謝隨嗎。”
“長得帥的男孩,誰不多看幾眼,但是當男朋友還是算了吧,白白,我也是為了你好。”
“你是為了我好嗎。”
寂白坐起身來,平靜地望著寂緋緋:“姐,這裡沒有其他人,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戲。”
寂緋緋臉上溫煦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她面對著寂白,不動聲色地問:“白白,我們是姐妹,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液,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不能否認,但她為此感到悲哀。
寂緋緋走到寂白身邊,俯在她的耳畔,輕聲說:“無論你多麼不情願,但我必須要告訴你,除非我離開人世,否則你永遠是我的血庫,這是你的宿命。”
寂白的鼻息間縈繞著一股濃郁的杏仁露香味,令她感覺難以喘息。
姐妹倆第一次這般當面鑼對面鼓地討論這個敏感的話題,寂緋緋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強勢。
她覺得貢獻血液是寂白理所應當為她做的事情,這種信念源自於父母自小的教導。
從小父母便教育寂白,理應懂得謙讓病弱的姐姐,懂得顧大局識大體親姐妹之間,不分彼此,你應該為她奉獻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姐姐生病,或許你根本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你應該懂得感恩
這些話,寂白相信過,也質疑過,但是寂緋緋在邊上耳濡目染,卻形成了某種堅不可摧的信念——
是的,寂白應當為她犧牲一切,這是她生來的宿命。
深夜裡,寂白縮在被窩裡,發了一條微博:“你信命嗎?”
這條微博,發了不過兩秒便立刻刪掉了,此刻夜深,沒有人注意到。
不過她的私信欄裡,有人回答了她:“不信。”
是那個小新頭像的粉絲。
寂白說:“我也不信。”
小新粉絲問道:“那你信什麼?”
寂白回想自己這一生,想到自己身邊那些為她抱不平的閨密們,想到上一世,那個疼她入骨的男人
她回道:“我相信世間所有的美好與善良。”
就像夏天的雨,雨後的光,不經意間發現的所有美好,都會成為她負重前行的勇氣。
第二天,寂白一覺睡到了十點。
她下樓吃早點的時候,聽到幾個女孩在竊竊私語,彷彿是在討論陸微微——
“我早起去健身房的時候,看到那女的在花園裡和段興宇講話呢。”
段興宇是陳哲陽的朋友,一米七八,在一眾男孩中不算高,也不算帥,但卻是所有人裡最有錢的,家族企業全國知名,實打實的紈褲子弟,天換一個女朋友,萬花叢中過的風流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