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至極。”
林以微眼睛紅了。
謝薄直白地看穿了她的本質,她就是這樣的人,糟糕透頂。
可她能怎麼辦?如果有的選,誰不想當個單純明媚的女孩子。
她緋紅的眼角,倔強的眼神…終究還是讓謝薄心軟了。
他鬆開了她,溫柔地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好了,不哭,是我話說重了,好嗎,我道歉。”
顯然,林以微吃軟不吃硬——
“道歉是要說對不起的。”
“對不起,乖乖。”
“我不是你的乖乖。”
“對不起,豬。”
林以微轉身要走,謝薄拉住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掌心:“要聽聽我的建議嗎,別他媽愧疚了,當個徹徹底底的壞女孩,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你什麼樣子,我都ok。”
林以微用襯衣袖子倔強地擦掉了眼淚。
一路上都沒理謝薄,但也沒有發脾氣亂走,全程還是跟著他。
她聽進了他的話,不再愧疚了。
她要緊緊盯著自己的目標。
經過一家內衣店,謝薄走了進去,拎起一條黑色的蕾絲三角褲,笑著回頭問她:“買不買內褲啊乖乖?你今天沒換的吧。”
“……”
林以微罵他“流氓”。
謝薄自顧自地拎著那條透明黑色蕾絲三角褲,去前臺結賬,林以微只好追過來:“我不穿這個!”
“我覺得還不錯。”
“我要穿純棉的。”她沒好氣地說完,回貨架邊選了一條純棉的白色無痕內褲。
雖然如此,謝薄還是把那條黑色蕾絲的也捎上一起買了。
男人的審美永遠粗暴直接。
他就想看林以微穿那條。
回到酒店樓下,有小販擺攤售賣水果,林以微的情緒已經徹底平復了,對他說:“謝薄,我想吃石榴,給我買。”
謝薄笑了起來:“還想吃什麼,我一起給你買。”
“還想吃波士頓大龍蝦,只在水產店裡看到過,好大一隻,但從來沒吃過。”
“那隻能回去請你了。”
回房間之後,謝薄看著林以微剝開石榴,修長勻稱的手指尖將石榴籽一顆一顆剝在盤子裡。
她的手很漂亮,但指腹間有不知道是常年拿畫筆還是幹粗活留下的繭子。
謝薄走過去,趁她不備,將盤子端起來,一口吞掉了全部的石榴籽。
林以微:
她生氣地踹了他一腳,“要吃你自己剝啊!”
謝薄胡亂嚼了一氣,吐了籽,反而還說:“我最討厭吃石榴,麻煩。”
“那你還吃!”
“有人剝,另當別論。”
林以微用刀子切開了另一顆石榴:“只要你一句話,有的是人搶著給你剝石榴。”
謝薄無賴地笑了下:“有人剝,也要看爺肯不肯賞臉吃。”
“謝薄,你真是個混蛋。”
“這我承認,不像某人這麼虛偽又嘴硬。”
林以微將手裡的幾顆石榴籽放進嘴裡:“石榴是很奇怪的一種水果,苦皮包甜籽,我小時候覺得,人生就是這樣,苦澀之後一定就只會剩下甘甜,所以我一點也不怕吃苦。”
“你小時候就開始思考人生了。”
“結果我想錯了。”林以微斂眸,又吃了一顆石榴籽,“苦澀之後,還是苦,這根本就是一個謊言。”
“但你還是喜歡吃。”
“嗯,我哥哥會給我剝石榴,所以我還是喜歡吃的。”
“你有哥哥?”
林以微頓時警覺,慌忙錯開了這個話題:“很晚了,你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