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牆面上噴滿亂七八糟的塗鴉,工廠的半圓形頂部由鐵皮包裹著,最左側有一截蜿蜒而上的鋼梯,斑駁鏽塊大片脫落。
空氣中潮溼的鐵鏽味濃重,露天物料堆場凌亂堆砌著塊狀物料,看上去帶著幾分死寂。
在下車的時候,兩個綁匪對視一眼,同時選擇了臉色蒼白的秦然用力拉下來車,用這小少爺威脅逼迫面前人將把身上所有能傷人的都丟掉。
博安舉著雙手,眼都不眨地將藏著的刀片、蝴蝶178sbk匕首全部丟在地上,並且讓面前人搜了身。
十多分鐘後,博安雙手被起了鏽的鐵鏈扣得死死的,秦然則是被粗糙麻繩捆住,兩人齊齊被攆進了面前廢棄工廠的分車間控制室。
控制室地面上滿是物料碎渣,被截斷的電纜凌亂鋪在地面,空氣中浮動著塵埃,兩人就坐在滿是電纜的地面上,聽著外頭的綁匪謀論。
結果外頭的綁匪謀論著謀論著就激動急眼了,越吵架越激動大聲,家鄉話夾雜著普通話亂飛。
綁匪總共四個,分工明確,兩人負責將人綁回來,兩人在在廢棄工廠踩點觀察情況,等待接應,但如今在贖金問題出現了分歧。
在廢棄工廠接應的兩個綁匪是個老手,見如今的局面十拿九穩,於是在準備臨問秦家要贖金前,想將贖金翻好幾倍,幹一票大的。
但開著麵包車去劫人的兩個劫匪心裡總覺得心裡發毛得厲害,好像會有什麼變故發生,只想著按照原計劃,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錢遠走高飛。
兩個老手綁匪嗤笑他們愣頭青就是愣頭青,活該一輩子沒出息,機會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
他們早就已經從相熟的人打聽到秦家小兒子極其容易受到驚嚇,而且被綁架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這也導致了遇到這種事情的秦家人給錢給得很迅速,幾乎是百分百好使的搖錢樹。
如今好不容易他們成功得手綁架了秦然,不幹一票大的,都對不起他們費盡心思才打聽到這些訊息。
分車間控制室裡頭,聽著外頭家鄉話夾雜著普通話亂飛的激烈爭吵,博安也大概推出了基本的情況。
兩個有經驗的老油條劫匪從相熟的人那裡打聽到了秦然這顆搖錢樹,於是找到同村裡兩個什麼都不懂,卻吃喝嫖賭一應俱全的愣頭青,花了幾天時間洗腦鼓舞。
沒過多久,這兩人就被說服了,借了一輛破面包車,照著電視劇和電影琢磨了幾天,胡亂就上手了。
搖錢樹秦然小心翼翼地挪著屁股,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博安身邊,他看著博安手上捆得嚴嚴實實的鐵索,努力打起精神小聲道:“我哥很快就來了”
“我們交完錢就能走了。”
他對這一套流程很熟悉,抓人,搜身,被捆起來,打求救電話,秦家人拿錢贖人,他被接回去。
博安嘆了一口氣,望著面前一個人就撐起了本市綁架產業鏈,將綁架產業鏈的gdp拉扯到近二十年頂峰的秦然,活脫脫就是左臉寫著錢多,右臉寫著速來。
整個人就是一顆大寫的搖錢樹加散財童子。
他也挪了挪屁股,靠近秦然,壓低聲音道:“聽到外面在說什麼了嗎?”
秦然搖了搖頭,害怕道:“我不敢聽。”
“被他們發現偷聽就完了。”
博安沉默了一下,他艱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不是偷聽?”
外頭人爭吵激烈到整個廢舊工廠的傳來回音,一層接著一層,嗡嗡地炸在整個廢舊工廠裡。
秦然猶豫了下,然後乾巴巴小聲:“我還是有點不敢……”
“你不怕被他們打嗎?”
博安循循善誘道:“別怕,勇敢一點,就當我們是甲方,知道什麼叫做甲方嗎?”
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