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茫然搖了搖頭。
博安繼續循循善誘道:“我們是不是要交好大一筆錢?”
“既然我們都付了錢,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偷偷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秦然有些被說動,但神情依舊還帶著點欲言又止的猶豫。
博安再接再厲,帶著點誘哄道:“他們說得那麼大聲,我們的手被綁了起來,也不可能將耳朵堵起來,對不起?”
對待兔子膽的人群,必須要不動聲色順著毛一點一點地輕柔地捋下去,直到放鬆警惕為止。
秦然臉上神色漸漸鬆動,他小聲道:“對……”
博安乘勝追擊道:“我們的耳朵又不是擺設,怎麼可能聽不到他們說話?”
“他們沒本事就要怪罪我們偷聽,有手有腳的不去幹正經事,偏偏來幹這種違反的勾當。”
秦然聽到這話,忽然也有幾分惡向膽邊生,他憋了好半天,顫顫巍巍憋出了句道:“就是!”
就因為覺得他是兔子膽,所以那群人老是逮著他使勁薅羊毛。
秦然努力兇狠小聲道:“就要偷聽!”
博安滿意了,彷彿看到了面前一團瑟瑟發抖的兔子被鼓舞得豎起了耳朵,雖然依舊還是怯生生的一團,但已經有了炸毛的趨勢。
兩人頭對著頭聽著外頭的綁匪吵得廠房的塵埃都震動漂浮起來。
聽著聽著,秦然似乎也開始意識到,外面那些在他眼裡凶神惡煞的綁匪,其實不過是鄉間魚龍混雜的小混混,連贖金翻多少倍都算不清。
忽然,外頭那四人像是鬧翻了一樣,在幾聲吼罵中,有人摔門而出,鐵門猛然被關上,驟然發出轟然地一聲巨響,驚嚇得厲害。
那巨響太過於尖銳刺耳,震得人心頭髮慌。
博安心裡一咯噔,立馬偏頭望向一旁的秦然,生怕那兔子膽的小少爺在這樣緊張恐懼的環境下被嚇得心臟狂跳。
誰知道秦然卻一臉不可置信,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有人算不清一百二十五萬的贖金翻七倍是多少?”
“怎麼會有這種人?”
他作為數學系常年的績點第一,各類競賽的保送選手,想破了腦袋也怎麼都想不出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
他像是沉浸在這個令人震撼的認知裡,完全沒有意識剛才那聲巨響。
同樣不怎麼會算數的博安:“……”
他清了清嗓子,壓低嗓音,煞有其事給身旁人洗腦道:“翻七倍算不清楚就算了,他們居然才問秦家要了一百二十五萬來贖您。”
“隔壁那什麼王少爺,起步價都是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