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至人劍,他的生死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救活他消耗的資源,對比至人劍來說,也不值一提。”休元刻意誇大對比,為的就是讓劉天真寬心。
至於是否真的如他所言,那便不一定了。
只要劉天真到了寶通界,他們會有一萬種辦法,讓她身不由己。
看到劉天真沒有反應,休元從破碎的戰甲殘片中,找到了冷凝劑模組,小心翼翼的朝著宮三十六正在不斷流失生命的身體靠攏。
這種機用的冷凝劑,確實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一個活人完全冰封,甚至凍結生命力的流失。
但是這種粗糙的冷凍冰封之法,對於一個本就已經性命垂危的人而言,未必是良藥,也有可能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糕。
休元的目的,從不是救人,而是製造一種,想要救人的效果而已。
一邊靠近劉天真和宮三十六,休元一邊防備著其他人。
他沒有直接出手,先將競爭對手們剷除。
今日之事,若不能完全掩蓋,以殺而除去競爭對手,恐會有某些後患。
休元終究還是怕的!
懼怕靈門,也懼怕魔山。
很顯然,他從過去的經驗中得到的唯一教訓,便是從不吸取任何教訓。
對付柯孝良的分身時畏首畏尾,各種顧忌,最終導致了從雲端跌落。
失去了大長老繼承者的身份,不再是寶通界高層,而只是一個外派執行任務的打手。
如今,面對相似的局面,他又作出了類似的判斷。
大量的冷氣灑向宮三十六不斷淌血的身體。
當宮三十六被化作不化的冰雕之時,原本看起來,好似已經重傷不起的魔山弟子,突然暴起。
整個人化作了烏青之色,因為劍氣撕裂,而殘破的身軀,直接炸開。頭顱粘著帶著血沫的脊椎,從破碎的身體裡直接脫離而出。
猶如一條古怪且可怖的人頭蜈蚣一般,朝著劉天真撕咬而來。
這名魔山弟子,自忖沒有機會再奪取至人劍,便本著得不到便毀掉的心思,想要在此刻擊殺劉天真,任由劍魂轉移,所有人重歸起跑線。
偷襲來的突然,休元雖然有所防備,卻沒料到魔山弟子的手段如此毒辣和決絕。
雖然出手阻攔,卻根本擋不住魔山弟子的飛頭魔降。
劉天真體內的至人劍氣,也本能的爆發了一波,卻不夠充沛。
先前的爆發,歸根結底是至人劍借用劉天真的身體施展,消耗的是劉天真的真氣、法力以及體力。
眼看著劉天真就要被這飛頭啃臉,中毒身亡。
一道雷光,從數百里外,縱貫而來。
雷光如箭,刺入那魔山弟子的飛頭之中,將其撕裂粉碎。
瞬息之後,一人身著白衣,踩著雷霆,傲然降臨。
跟著白衣人一同降臨的,還有一名紅衣赤足的女子。
從外貌上看,宛如少女,眼神乾淨,神情稚嫩。
但是氣質卻又顯得風韻十足,非少女所能有。
二人一至,整個戰場之上的格局,頓時有了巨大的變化。
一些還在潛伏,等待機會的老陰比,直接翻身起來,隱隱有悄悄撤退的打算。
唯有休元,因為距離成功只差一步,便不甘心的說道:“可是九玄山太玄子前輩當面?晚輩寶通界休元,大長老···。”
話還未說完。
那紅衣赤足的女子,便突然神情兇惡。
一掌隔空拍出。
休元卻感覺周身的骨髓都像是被抽掉了一般,不僅渾身劇痛難忍,且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站定,完完全全的趴在了地上,說不出半個字、半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