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訥訥點頭嗯了一下。
沈玄青笑一下,對他說道:“你之前沒見過,這是羅標。”
隨即又問羅標:“你今日得空了?”
羅標笑笑,沒有多看陸谷,畢竟是沈玄青的夫郎,只說道:“正是,左右睡醒了沒事做,買壇酒弄些吃食,沈二哥和二嫂沒事的話,咱們一同去吃喝。”
陸谷從不喝酒,也少和漢子打交道,羅標住的地方又是在青樓後面,沈玄青沒有看輕羅標的意思,但帶陸谷過去到底不妥,就笑著推拒了,說:“這不家裡還在等,買了個燒雞讓嚐嚐鮮,回去了還有活兒要幹,今日不趕巧了,改日再敘。”
“既然如此,那咱們改日再吃酒。”羅標點點頭,沒有過多挽留,以他和沈玄青的關係,自是不用那麼客套生分。
等三人分開之後,沈玄青和陸谷出了豐谷鎮,便說道:“羅標在青樓做打手,豪爽不拘小節,說話聲大,但不是壞人。”
青樓。
陸谷到底是個鄉下雙兒,從小到大所聽所見,全是什麼賣女兒賣雙兒到青樓裡去換錢,對那種地方打心底是畏懼的。
沈玄青見他不說話,只睜著一雙潤潤的眼睛看過來,忍不住就笑了,說:“青樓不是好地方,不過羅標你大可放心,他身份聽起來不好,都是討生活,掙一份口糧罷了,那裡頭別的人不說,但羅標對我,以後對你,也定然不會有加害之心。”
青樓裡的打手都長得五大三粗,許多人見了會畏懼,那些打手日夜在青樓裡,名聲傳出去自然不好聽。
“嗯。”陸谷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對羅標他不熟悉,也就說不出別的話。
順著路往家走,碰見羅標以後,沈玄青又想起陸文的事,這麼久了,每日忙著幹活打獵,連人都沒想起來過,回頭還是得來一趟鎮上,問問李家的狀況。
之前結仇的事讓他不敢大意,不曾想李鳴山這人爛泥扶不上牆,是個酒色之徒,陸文在李家又不討喜,就算想借李家勢力打壓他,這都快一年過去了,也沒見個大小的動靜,想來陸文是做不了主的。
如此一想,倒叫他心情順暢了些。
離開鎮子有一段後,路上行人較少,天上太陽被雲遮住,風一吹還挺冷的。
陸谷方才吃過雜滷湯,身上是暖和的,沒有畏懼這點冷意。
只是忽然,他垂在身側的手被握住,轉頭看過去,就見沈玄青星眸帶笑,俊臉再不復以前的冷硬,溫和極了。
見狀他也笑了,附近沒有人路過,就沒有掙開那隻大手,任憑握著,但還是問道:“怎麼了?”
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沈玄青一聽就明白。
“今日回去了,給娘五兩銀子,今年都沒給過她,也給你十兩,和你那些攢起來,以後想用的時候就有。”沈玄青沒有明說,找了掙到錢的由頭。
一說到銀錢,陸谷眼睛亮了,今天掙了這麼多錢,不高興才不對呢。
雖然他們在家裡吃住,一個月也花不了太多銀錢,可對沈玄青來說,掙錢就是用來養家餬口的,自然要給陸谷錢,得叫夫郎手裡有錢花,再一個就是他老孃了。
眼瞅著遠處行人離得近了,陸谷連忙拍拍沈玄青的手,示意他鬆開。
出門在外不好過多親近,沈玄青松了手,兩人便高高興興揣著銀子拎著燒雞往家裡走。
還沒到村口呢,陸谷遠遠就看見在村口和狗群玩耍的乖仔。
他便出聲喊道:“乖仔。”
聽到動靜的乖仔一轉頭,瞧見他倆後便興奮地跑過來,聞見燒雞的味道更是撒歡討寵,尾巴搖個不停,喉嚨裡嗚嗚嚶嚶地叫。
燒雞貴著呢,他們家人又多,只有骨頭能分給狗,這會子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