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餵它。
肉味兒連其他狗都跟了上來,走在他倆身後,七八隻瞧著還挺多。
沈玄青面不改色,倒是陸谷回頭看了好幾次,心道燒雞幸好不是他拎著,不然要是有狗搶食來偷咬油紙包,豈不是打不過。
乖仔許是覺得這是它的燒雞,還衝著後面的幾隻狗呲牙,警示它們不要靠近,很是一副威風兇惡的模樣。
因陸谷頻頻回頭,沈玄青輕笑出聲,轉頭一聲呵斥,狗也是很會看眼色的,他高大健壯,一看就不是好欺負的,狗群便不再跟上來,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等他們進門後再看不見了,這才散去。
要麼說狗仗人勢,乖仔進門前還對外邊汪汪叫兩聲。
梨子解渴潤燥,無論生吃還是蒸煮都大有益處,沈雁捧著梨子讓抱著孩子餵奶的紀秋月啃了一口。
紀秋月騰不開手,又見妹妹想吃,小嚐過一口後便笑著說:“你快拿去吃,不用管我,我這會兒不渴不餓的,吃這個作甚。”
沈雁笑眯眯的,捧起梨子咬了一大口,津甜脆生,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那阿嫂等下去吃燒雞,二哥哥買回來一隻,聞著就香,就是有點涼了,娘說等下吃晌午飯時熱一熱。”
“好好。”紀秋月答應道,見懷裡孩子不吃了,一手將衣襟扣住,又拍一拍晃一晃昭兒,待他睡著才放在床中央,蓋好被子後兩側用長枕擋了。
她倆靜悄悄走出房門,省得吵醒昭兒。
一出來就看見陸谷和衛蘭香在院裡擇菜,衛蘭香壓低嗓子問道:“睡了?”
“睡了。”紀秋月點點頭。
“我們昭兒近來越發乖了,知道大人要吃飯,自己就睡了。”衛蘭香一說起自己大孫子,臉上全是笑出來的褶子,話裡話外都是她大孫子乖巧懂事。
陸谷在旁邊彎了彎眉眼,沒有說話,拿了小竹匾將木盆裡的菜都撈出來,手上全是水。
乖仔因惦記燒雞,這會子還用腦袋來蹭他小腿,他手是溼的,便用腿將乖仔朝旁邊輕推了推,小聲說:“你去玩兒,回頭再餵你。”
大灰它們都在新宅子那邊看家,只有乖仔在院裡嗚嗚叫,但叫了一會兒,看陸谷沒有給它吃的意思,就不再叫了,從木柴堆的角落裡扒拉出那個舊的蹴鞠球玩起來,不過明顯興致不高。
昭兒一睡覺,紀秋月吃飯就輕快多了,不用去哄孩子。
雞腿只有兩個,陸谷想著自己吃過雜滷湯,就沒有和家裡人爭搶,一個衛蘭香吃了,一個紀秋月吃了。
雞脯子肉沒有骨頭,肉也算厚,夾一筷子也很香呢。
他和沈玄青半早上已經吃過一頓,這會兒就吃得少,乖仔在旁邊用爪子扒拉他小腿,可燒雞是花錢買的,和山雞野兔不同,再說家裡人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陸谷不好給它吃一筷子。
好在吃完雞腿的衛蘭香和紀秋月把骨頭給了它。
紀秋月那個雞腿骨上留了點肉,衛蘭香瞅見了,本想說一句怎麼沒吃完,扔給狗豈不是可惜,但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來,如今紀秋月可是他們家的大功臣,自然不好說道。
乖仔向來會撒嬌討寵,紀秋月對它也有幾分喜愛,覺得給狗吃一口半口的肉也沒什麼。
陸谷正埋頭吃米飯,今兒蒸的是新米,可香了,倒是沒看見其他人的各種眼神。
待吃過飯後,沈玄青給了衛蘭香五兩銀子,喜得衛蘭香嘴都合不攏,哪還有吃飯時的猶豫。
“來回跑一趟,快去歇著。”她對沈玄青說道,又看一眼端著木盆出門倒刷鍋水的陸谷,說:“穀子也歇一歇,跟著跑一趟累了。”
沈玄青笑一下,開口:“知道了娘。”
衛蘭香便歡天喜地進房將銀子藏好,她如今年紀大了,幹活雖還有力氣,但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