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變著法的講道理。
楚河這話雖然是強詞奪理,但是表面上來說,也確實是這個理。
全真教既然自詡正道,那就不能不講道理吧!至少···不能明目張膽的不講道理。
果然石泰聽了楚河的狡辯之言,表情一僵,臉色更黑了下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北海宗主。貧道看你劍宗之名,大約是欺世盜名。倒是不妨取個舌宗的綽號,也免得誤導天下人。”
“你不打算給交代,此事死不認賬,貧道未能抓住你的把柄,確實也不能直接就此尋釁,破了你的山門,也免得旁人說我全真教行事霸道。不過這件事不算完。北宗的師兄們,再過不久,就要北上傳道。他們可不像貧道這般好糊弄。你若是擋了路,休怪他們將你一腳踢開。”說罷石泰一個轉身,元神已經劈開了虛空,返回肉身。
元神境高人,雖然能瞬息遨遊數萬裡,但是卻無法拉著肉身一起跑這麼快,大多時候都是以元神遊天地,肉身還在家中安坐。
“就這麼三言兩語被我勸退了?這石泰這麼虎頭蛇尾?不對勁!他好像是特意來給我說後面那句話的。”
“只是他這話什麼意思?是讓我主動退讓,還是去尋全真北宗的麻煩?又或者是在說,我已經被北宗盯上了?”
楚河還在深思,忽然一道劍光從虛空中划來,連帝辛都來不及阻擋。
下一刻劍光停留在了楚河面色,碎裂開來化作一小段文字。
“要去嗎?”帝辛問道。
楚河點點頭道;“別人都找上門了,躲也躲不掉。方才那一劍,他已經足以擊殺我,卻並不動手,顯然另有目的。”
“要我同你一起去嗎?”帝辛又問道。
楚河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多事之秋,鐵木真快要十八歲了,北海劍宗現在的處境頗為微妙,片刻離不得人。你繼續坐鎮劍宮。我獨自去見他。”
說罷楚河跺腳發動神通,按照那文字中所寫,朝著約定的地點飛去。
楚河當然不會這麼莽撞,他手中還有底牌沒有掀開,即便是約他見面的穀道人,驟然真的發難,他也並非沒有還手之力。
北海對岸,楚河曾經搭建的草亭,還在那裡。
只是稍稍有些荒蕪了。
此時草亭中,穀道人正立在那裡,一人便猶如一柄衝宵的劍,相比起龍宮中所見時的溫和,此刻方才顯露出了屬於天下絕頂劍修的鋒芒,看到楚河飛馳而來時,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了幾分讚許之色。
顯然是佩服楚河孤身應約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