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申鎧揚。”這次不用夏思怡出手,陳茵直接拿起筷子打申鎧揚腦袋,起身搶過他手裡的青蛙,“我的蛙你都搶,你強盜啊!”
申鎧揚捂著腦袋,悲憤交加地扭頭要找好兄弟主持公道。
哪料他的好兄弟笑得一臉盪漾,一雙眼睛看著女生都快柔出水了,臉上就寫了一行字:她不准我做的東西被別人搶,她超愛我。
“……”
申鎧揚舉起手,“服務員,麻煩拿個牌子過來,上面就寫一行字,戀愛腦滾出海底撈。”
……
這頓飯吃得異常艱難,四個人都覺得自己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但吃到一半發現還在上菜,這才發現點的確實有些離譜,為了不讓申鎧揚有借題發揮的可能,陳茵、夏思怡和遊淮很有默契地沒有發表任何吃不完的言論,默默乾飯,幹到後面申鎧揚已經捂著肚子兩眼放空。
夏思怡拿著公筷開始湊近過去分辨這顆丸子究竟是出於誰之手,給它找到回家的路丟進了陳茵碗裡,“這是你點的牛筋丸。”又夾了青菜給遊淮,“這是你點的生菜。”
陳茵拿起紙巾就逃,“我去廁所!”
申鎧揚直冷笑,“吃不完了吧?看看你們,怎麼一點兒都不響應國家說的光碟行動,點菜的時候服務員都問你們點的會不會太多,你們還說不會,這就是你們的不會?”
他嘮叨得不行,遊淮聽得耳朵長繭,覺得這人也是絕了,他家裡的司琦女士都沒他這麼能唸叨,當即拿起手機站起身,“我去看看陳茵,免得她掉廁所了。”
掉廁所是不可能的,只是遇見了不那麼讓人愉快的人。
陳茵和喬之晚在廁所門口撞見了,陳茵進去的時候看見她在洗手,刻意放慢了速度,出來卻發現她還在洗手檯那兒洗手,陳茵吃得有些撐,就懶得和她多說什麼,開啟水龍頭打算洗完手就撤。
喬之晚卻率先跟她說了話,“我們就不能握手言和嗎?”
陳茵懷疑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說高一的時候屬於她單方面對喬之晚討厭,那高二到高三她們就是雙箭頭了,陳茵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和喬之晚握手言和的必要,她一沒有犯法、二沒有對喬之晚校園霸凌搞幼稚的孤立戲碼,所以,喬之晚現在是來的哪出?
“找不到和你握手言和的必要,我又不缺朋友,跟你言個什麼和。”
“或許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情敵?你喜歡沉域、我也喜歡沉域,在他選擇裡只有我們的時候,我們當然是情敵,那現在,他不是跟陳眠在一起麼,別裝了陳茵,難道你很喜歡陳眠嗎?她拿你的錢看似幫你做事,其實全是給沉域當遮掩,他們拿你當工具人,你對陳眠沒有討厭?”
陳茵聽得有些煩,乾脆打斷她,“還行,沒有討厭你那麼討厭她。”
這麼直白,倒也是陳茵的風格,她從來不遮掩對別人的喜歡或厭惡。
喬之晚笑了起來,“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當著你的面和沉域說話,你的反應都沒有我和遊淮說話的反應大,難道——你喜歡的不是沉域,而是遊淮?”
陳茵看著她沒說話。
“也是,身邊有個優秀的舔狗,怎麼可能不心動,就當作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陳茵卻覺得刺耳極了,那句舔狗怎麼聽怎麼難聽,她乾脆攔住準備走的喬之晚,“你罵誰舔狗呢?喬之晚你沒病吧,把我當槍使想讓我幫你針對陳眠,我不理你,就罵遊淮,你真把我當傻子呢?我們之間的事,扯什麼別人,你要坦蕩點兒,我也不至於覺得你那麼讓人討厭!”
遊淮剛走到廁所,就聽見裡面的爭吵聲。
陳茵從來不是什麼能受氣的小姑娘,她性格相對莽撞,不會瞻前顧後,更不會忍氣吞聲,常年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