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本想找回面子結果卻再度落入下風的樂安決定不再講風度,團起拳頭便惡狠狠捶在少年胸口。
本來還想說句“不許笑”的。
然而剛一張口……算了算了。
睢鷺拼命憋笑,卻也忍不住胸腔震動了好一會兒,見她的拳頭砸來,也絲毫不躲不閃——以她的體質,加昨天那體力消耗量,再加上宿醉剛醒,她能打疼他才怪。
於是不疼不癢地捱了好幾拳頭後,睢鷺才終於在“拳頭”的威懾下,收了笑意——其實是笑夠了。
見樂安還是緊閉著雙唇,打定主意不說一個字的模樣,睢鷺彎起嘴角。
“你不方便親我的話,”他將雙唇湊近她眼睫,唇開開合合間,便輕輕摩擦著她的眼角,“那就換我親你吧……”
說罷。
少年溫熱的唇便如春雨一般,綿綿密密的,落在她臉上每一個角落。
包括她緊閉的雙唇。
按照昨日的情形,樂安本以為親吻過後就是一場晨間運動。
畢竟她都感覺到了睢鷺的衝動。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說是親親,就只是親親,溫柔地親遍樂安全臉後,睢鷺最後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然後道:
“好了,起床吧,公主殿下。”
樂安:……?
樂安的眼神不自覺地往他身下瞄。
睢鷺卻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
“好了,不許看了。”
因為再看……就真的起不來了。
這一刻,睢鷺深刻地理解了為何會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詩,並與詩裡的君王產生了深刻的共鳴。
雖與不早朝的君王產生共鳴,但睢鷺到底不是個“昏君”。
於是,曙光還未被霞光替代時,樂安和睢鷺便已從床上下來,分別穿衣洗漱。
“駙馬,請更衣。”
那邊,樂安終於漱了口,吐出滿口酒臭,然後又十分自覺地伸開雙臂,讓侍女為她套上衣衫。
而屋裡團團站著好幾個侍女,一個侍女見樂安這邊已經圍了兩三個侍女,而那位新任駙馬,卻孤零零一個。
於是,特別有眼力見兒的侍女便眼疾手快地拿了睢鷺的衣裳。
然後,笑地特別標準地對睢鷺道:
“駙馬,請更衣。”
衣裳抖開的架勢,就好似要等著睢鷺像樂安那樣,乖乖伸出雙手一般。
只在五歲前被親孃這樣伺候著穿過衣裳的睢鷺:……
“公主,我有話對您說。”
於是片刻後。
“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可以隨便張口的樂安,毫不給面子地放聲大笑。
笑歸笑,駙馬情理之中的請求卻不能不聽,於是笑完之後,樂安便揮揮手,叫侍女們退出去了——原本還想留一個梳頭的,但她看一眼睢鷺,眼珠一轉,便連那個梳頭的也沒留。
睢鷺也不在意樂安的嘲笑,終於不再有人跟盯著三歲娃娃似的盯著自己穿衣,他自在了許多,鬆了一口氣,看向樂安臉上仍止不住的笑意,他也笑了。
“我不習慣這樣。”
樂安止住笑,點點頭。
雖然長順總叫睢鷺“少爺”、“少爺”的,但嚴格來說,睢鷺還真算不上什麼少爺。
在樂安當初查來的資料中,睢家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戶之家,幾代積累積攢出百畝良田,又咬咬牙在現成置辦個鋪子,鋪子生意好了,又咬咬牙將獨子送到縣學讀書,就連長順這個“書童”,似乎也是當時睢家父母見別的那些進出縣學的學子們個個都有書童,為了不讓兒子太丟面子,才讓長順跟著睢鷺進出——而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