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正在這時,眼角餘光便瞥到那群大人們。
看到這群大人們沒什麼
上午時,睢鷺便將這些大人們全都見過了,齊庸言不用說,湯明鈞、劉思擷還是之前早就見過的,剩下的也就崔靜之、盧玄慎、崔荻是沒見過的,但崔靜之他雖沒見過,卻也知道是樂安的老師,樂安還曾拿了崔靜之的文章甚至私下的手稿給睢鷺看,因此實際上睢鷺也不陌生。
所以,即便看到這六位都站在一起,睢鷺本也該沒什麼感覺。
——如果他們的目光和表情沒有異樣,且幾乎都在看著他的話。
而注意到那幾位大人的表情後,睢鷺很快發現,不止那幾位大人,而是考場內,來回巡邏防止考生作弊的巡官、侍奉打雜的小吏,甚至一個掃地的大爺……竟幾乎有一半的目光都在偷瞟著他。
而另一半目光——
睢鷺看向那正跟隨著崔靜之離開,卻恰在此時,又回頭看了睢鷺一眼的齊庸言。
兩個人,四隻眼,視線再次在空中遙遙對上。
這一幕,令睢鷺有些熟悉。
當然熟悉。
因為就在他和齊庸言第一次見面時,他們就曾這樣彼此對視過。
只不過那時,齊庸言對他一無所知,而他——嗯,正抱著對齊庸言來說叵測的居心接近公主,並且深知齊庸言和公主的關係。
所以那時,睢鷺可以輕輕鬆鬆地對齊庸言露出笑,甚至還隨意扯個謊忽悠齊庸言。
但此時……
怎麼感覺……狀況似乎反過來了?
嘶。
好像……出事兒了呢。
崔靜之將齊庸言帶到了耳房。
當然——是跟樂安所在耳房方向相反的耳房,雖然這時候再避嫌也無濟於事了,但——聊勝於無吧。
等到兩人到了耳房,把門一關,崔靜之便對著齊庸言板起了臉。
“下官知錯。”
齊庸言立刻低頭道。
“錯在哪裡?”崔靜之又道。
“錯在行事不周,為一己私事,影響到考場秩序,實為失職。”
雖然這話說的也不錯,但——
“還有呢?”崔靜之又道。
齊庸言抬起頭。
“大人,除此之外,下官無錯。”
崔靜之揉揉眉頭。
“所以,你不認為追求有夫之婦是有錯了?”
齊庸言不說話了。
崔靜之揮揮手,“不論如何,你今日的行為已失職,之後我會奏請皇上,商量對你的處罰。”
“是,下官甘願領罰。”齊庸言這次回答地倒是快,特別地痛快乾脆。
然而看在崔靜之眼裡,卻更糟心。
這兒女情長的事,處理起來簡直比國家大事還讓人心累
“你呀……”他暫時收斂了宰相的架子,對著齊庸言搖頭一嘆。
作為樂安十幾年的駙馬,崔靜之對齊庸言不可謂不熟悉,雖算不上私交甚篤,但也是同樂安一樣,將他當做小輩看待,方才聽到他跟劉思擷那番話,再看此時他這執迷不悟的模樣,實在是……頭痛。
早幹嘛去了。
然而無論崔靜之怎樣頭痛,齊庸言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真要說起來他這也不算什麼大問題,於是崔靜之也無法,又訓斥了他一番後,便離開了——但離開前卻告訴齊庸言,因為他和睢鷺引起的騷亂,所以,考場他還是別回去了。
崔靜之說到做到。
之後果然一直讓齊庸言一直待在那耳房,再沒出來過,而他則和湯明鈞盧玄慎三人代替齊庸言,在考場坐鎮場面。
走了一個齊庸言,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