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包房之中,郭斌說了不少媚孃的好話,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見吳玉河眼睛總在媚娘身上轉悠,想來是有了其它想法。
既然如此,郭斌豈能視若無睹?
吳玉河說的倒也直白,若是人家身家清白,對自己並不討厭,由郭斌出面說合,行不行的,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自己定不會強來。
若是媚娘還兼著其它職業,那更簡單了,咱們多給點銀子,就算是一次交易也行。
郭斌見吳玉河如此開放,只能無奈苦笑,人家媚娘開茶樓,乾的是正經生意,就連老大劉方都沒敢作非分之想,僅以姐弟相稱。
交往多年,媚娘在濠鏡雖有豔名,卻從未見其有過相好的,倒是逢場作戲,周旋在眾多商戶之間的事蹟,傳的比較多。
說白了,媚娘名聲不算好,但人還是挺正經的。
一個女人,能守住茶樓多年不散,必定是有些本事的。
吳玉河笑著問郭斌,那這事該咋辦,總不能現在就讓我答應娶她吧,再說了,人家也未必願意。
光是簡單相處幾日,就想把人家弄到床上,似乎也有些不妥。
去附近的青樓解決生理問題?吳玉河可沒那膽子,真要中了招,自己這輩子算是毀了。
思來想去,只能退而求其次,讓郭斌先去談談,若是人家有意,自己多忍些時日,也是可以的。
吳玉河想的是先處物件,若是脾氣、秉性契合,娶回家也是一樁美事。
郭斌想的卻是女子名份、嫁娶儀式,總不能讓人家不明不白地跟了吳玉河吧?
從多年瞭解來看,媚娘可不是那種隨意亂搞的女子。
首長相求,郭斌只能苦笑著前去說合。
打仗、殺人、做生意,郭斌自問還有些心得,可說媒拉縴這種事,他一個大男人,實在張不開嘴。
依著郭斌的打算,本想過幾日,哪怕是明日,去街上找個專業媒婆,去找媚娘說合,也算妥當做法。
自己吹吹牛能行,真幹這事,多少有些摸不清頭腦。
吳玉河卻不以為然,認為直接去說最好,畢竟自己這身份,搞的沸沸揚揚的,反而引來非議,若是媚娘再不同意,丟的可是整個華興的臉。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郭斌成了唯一適合人選。
硬著頭皮來到外邊,郭斌見媚娘在後邊的一間空房中忙活,連忙走過去,見房中放著一個寬大的木製浴桶,連忙詢問起來。
沒事幹弄這麼個東西幹嘛?
媚娘臉一紅,說是吳首長第一次來的那天,說是想找個洗澡的地方,後來你們聊的興起,就沒再提這茬兒。
我想著今日任務完成,首長肯定高興,就讓人去別家商鋪借了個大一點的浴桶,萬一用得上呢?
是不是吳首長要洗澡?我讓下邊的活計們趕緊燒水。
還是女子心細,像他這種糙老爺們,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郭斌撓了撓頭,說是有點印象,首長們愛乾淨,澡洗的確實比咱們燕朝人勤些。
不過,這次吳首長讓我過來,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媚娘愣了一下,隨即停下手中活計,轉身面對郭斌,靜等他說出下文。
吳首長說他看上你了,讓我來問你的心意?
啥?
就是問你願不願意嫁給他?正經娘子那種,你別亂想。
啥?
嫁人嘛?你耳聾了?
啥?
算了,當我沒說,這麼伶俐的女子,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郭斌覺得已經盡力了,準備回去交差,像這麼有難度的事情,自己完全不擅長。
等等,你再說一遍。
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