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指指點點,魯家掌燈可能是受不了旁人再暗中戳自己的脊樑骨,只想把事態馬上平息下去,一挺身,撥開外圍的人,大步衝來。
“我來看看,如今這些小輩到底是仗了誰的勢!這麼猖狂!”
魯家掌燈六十多歲的年紀,對於常年苦練功夫的人來說,六十來歲依然龍精虎猛,他一衝而來,身形快的像一道光,彌勒一拳把一個魯家人打退,接著推了一下我,自己迎著魯家掌燈,大吼一聲。
兩個人的身形重重撞在一起,眨眼間的功夫就過手幾次。彌勒倒退了兩步,胖胖的身軀跟著一晃,我看見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估計非常吃力。他儘管猛,但功夫跟魯家掌燈差了幾十年。
“狂的沒邊了!不過如此!”魯家掌燈佔了上風,毫不猶豫,挺身又衝了過來,他一出手,別的人就幫不上忙,立即騰出個圈子。彌勒一步不讓,硬挺著跟魯家掌燈鬥在一起,我在旁邊伺機動手,兩個人一左一右把魯家掌燈纏住,老蔫巴圍著三個人來回亂轉,左一個圈子,右一個圈子,把魯家掌燈晃的有些心煩意亂。
“你是什麼人!跟著起什麼哄!”魯家掌燈聽出老蔫巴的口音不是河灘本地的口音,因此也分辨不出老蔫巴的真正來歷和身份,他急切想把我們先收拾掉,但彌勒拼死硬抗,我也在全力以赴的糾纏,他佔據了上風,但一時半會之間卻仍然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心裡越來越躁:“留個名頭,今天事了,以後魯家少不得要拜會拜會你!”
“嚇唬人呢?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老蔫巴嗖的一下從我們三個人臉前晃到後面:“俺是東北銀,咋滴!”
說著話,老蔫巴撿起地上一根板凳腿,瞅準機會,朝著魯家掌燈後腦殼嘭的砸過去。這一下沒能砸中,但讓魯家掌燈火冒三丈,反手一抓,老蔫巴跑的飛快,提著板凳腿一退就是七八米遠。
“這個事情不對路啊。”那一排旁門的掌燈位上,有人道:“就憑七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敢過來尋事?”
“你的意思,他背後還有人?”另個人藉口道:“七門的人?是龐獨?還是陳老六?七門裡頭,除了這兩個,別的人不值一提。”
“小魯子。”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氣定神閒,慢悠悠道:“還不去給你爹幫幫忙,把那三個小角色拿了,把他們拿了,背後的人自然會露面。”
這老道士少說也有七八十的年紀,是陰山道這一代的主事。那些上首的老傢伙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遇見點事就疑神疑鬼。但是陰山道的老道士一發話,旁邊魯家掌燈的兩個兒子立即抽身撲向戰團。這樣一來,我和彌勒的形勢就岌岌可危,被魯家三個高手圍著,愈發吃力。
“你先朝外衝,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脫身。”彌勒低聲對我說了一句。
我沒法走,也不能走,彌勒專門跑來幫我解圍,我這時候走了,良心會不安。不由自主,我轉頭看了看花桌旁的小九紅,她仍然被人攔著,已經不再大喊大叫,但是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我。
或許,她一直在等,一直在信守自己的承諾。等我倒下的那一刻,她也會跟著去死。
壓力倍增,彌勒實在頂不住三個人的圍攻,腳下一踉蹌,被魯家掌燈一下按住了後頸,我趕過去想要幫忙,但是魯家兩個兒子抽出手就把我擋在外面,老蔫巴繞著魯家掌燈轉了幾圈,魯家掌燈已經知道老蔫巴其實沒有什麼大本事,管都不管他,一鼓作氣把彌勒摁倒,抓著他的頭髮,腳掌一蹬彌勒的後腰。
“多大的本事?給我跪下!”魯家掌燈已經不完全想要殺人,更要找回魯家之前丟失的臉面,他硬揪著彌勒的頭髮,要彌勒跪下。
彌勒的骨頭很硬,被抓到了,卻絲毫都不服軟,嘴角一咧,笑著道:“好啊,我就在這兒,來吧,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