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個前後夾擊,嶽遠山周圍的人都被我掃了出去,短短三兩分鐘,爹的棍子舞成一團,緊緊的罩住嶽遠山,驟然間,棍子猛然一停,已經架在嶽遠山的脖子上。爹抽身而上,提著嶽遠山的領子,揪到人群前,那些還沒有被打倒的岳家人立即收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七門的人?”嶽遠山被爹緊緊拽著,但不肯屈服,昂著頭,道:“不用在這裡耀武揚威,七門的死期快要到了。”
“是你,下令你們的人去追擊我們長門的,是不是?”
“長門?龐獨?”嶽遠山不屑一笑,道:“那老傢伙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還能活麼?”
“他今年七十歲,鎮河五十年,為了保住這條河,無怨無悔,他嘴硬心軟,從不濫殺,他當年下河的時候,血氣方剛,出河的時候,已經白髮蒼蒼。”我慢慢轉身,望著遠方,很遠的地方,老鬼正靜靜的躺著,還不知道能活多久,想到他那顆從未底下的透露軟垂在床榻上的樣子,我心中的悲和苦,一起迸發出來,猛然轉頭,盯著嶽遠山:“跪下,朝著那個方向,跪下!”
“笑話!”嶽遠山哈哈一笑,又吐了口唾沫,河道:“我這條腿,跪過天地,龐獨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