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看她今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過得開不開心,是不是又熬夜加班了。
可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明明很想她,可是我不能找她。
前段時間,我在法國遇到以前的一位老師,他說他曾經沒收過一封情書,是十年前一個女孩寫給我的,從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要看完這封信才能入睡,好幾次做夢,我都夢見她在低頭給我寫信,握著筆桿一筆一劃地寫著,終於有一次,在夢裡,我真的收到了那封情書,是她親自拿給我的,我剛想答應她,可是夢就醒了,似乎是個不好的徵兆。
我早知道我的人生不會太過圓滿,直到昨天那通電話,那把懸在我脖子上的刀終於落下了。在飛機那十二個小時,我想過很多卑劣的方法終止這場婚禮,但是,我想到在那一萬種可能裡,如果有一種可能是你願意和我走呢,如果你也對那十年心有不甘呢?”
朱依依好像聽明白了什麼,打斷了他的深情演講:“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的,對嗎?”
她臉色霎時慘白,往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望向他的眼神只剩下厭惡。
空氣變得更加壓抑,室內安靜得再聽不見任何聲響。
薛裴喉結動了動,聲音已然有些哽咽:“對不起,依依。”
“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朱依依追問著,語氣有些急迫,“五年前?”
薛裴沉默著,沒有說話。
“十年前?”
從薛裴的眼神裡,朱依依得到了答案。
這一刻,她不知怎麼竟笑了笑,眼眶也霎時紅了:“我本來以為我藏得很好的,原來你一直都知道,那你為什麼不直白地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