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顧晏的眉心又鬆了開來,“好的,那就先這樣吧,等回律所再讓他整理,只是時間會很緊。”
菲茲一點兒對懷疑外借的動機,“你們不要把這些實習生逼得那麼緊,這幾年律師協會整理出來的過勞死名單已經長得嚇人了,別讓它蔓延到實習生身上。”
“不過——”她想了想又道,“好像確實有點緊,你們哪天回來?我估計得再有個三兩天?回來之後很快就到實習生初期考核了,既要整理卷宗又要準備考核,太難為人了,要不卷宗先放放?”
“不行。”
“不好吧。”
顧晏和燕綏之幾乎同時開了口。
菲茲:“……阮你別跟著湊熱鬧,給自己留條活路。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兩個一起弄你會哭的,有卷宗分心,考核肯定過不了。更可怕的是,你看看站在你旁邊的顧。對,看著他。這位顧律師是每年初期考核給分最嚴格最可怕的,別人還有老師護著,你沒有,醒醒。”
燕綏之要笑不笑地說:“醒著呢。”
菲茲:“醒著就好。”
顧晏:“……”
他算是看出來了,就不能讓燕綏之和菲茲這樣的碰上,一唱一和令人頭疼。
燕綏之動了動手指,轉頭問顧晏:“顧老師,請問初期考核你會護著點你的實習生麼?”
顧晏一臉冷漠:“你認為呢?最多50。”
燕綏之笑著點了點頭,“好。”
說完他抹了一下自己的指環智慧機,一段音訊重現出來——
“顧老師,請問初期考核你會護著點你的實習生麼?”
“你認為呢?最多50。”
燕綏之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頭,“高不過50算黑幕,這是證據。”
菲茲那通訊那邊笑厥過去了,“阮,幹得好。”
顧晏:“……”
切斷了菲茲的通訊後,吵吵嚷嚷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對比過於強烈,以至於燕綏之覺得有點兒過於安靜了,他正想張口說點什麼,卻被顧晏搶了先。
“找我有事?”
燕綏之這才想起過來的本意,他晃了晃智慧機:“剛才收到了申請沒透過的通知,本來想來跟你說一聲,現在沒必要了。你是準備洗澡睡覺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說著開了門,一邊往外走一邊很隨意地擺了擺手,“明天見。”
身後的顧晏似乎想說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