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輕輕挪動自己的右小腿,朝岑戈的西裝褲邊靠過去。
膝蓋堪堪蹭上對方的膝蓋時,岑戈的聲音明顯頓了頓,面上微微發冷。一隻手掌放下來,捏住連蕉的膝蓋,警告意味十足地敲了敲。
江白鷺坐在對面,乍一看像是埋頭吃飯不聞周遭事,視線卻多次從對面慢吞吞地掃過。他將岑戈的臉色變化和連蕉的神情看在眼裡,稍稍留了個心眼。藉著彎腰去桌下撿筷子的間隙,往桌下輕輕掃了一眼。
這一眼立刻就看出不少名堂來。江白鷺不動聲色地往前坐了坐,一條右腿橫伸至岑戈腿側的空地方,悄無聲息地擋在了岑戈和連蕉中間。
沒過一會兒,連蕉低頭掃了眼桌面上的手機,彷彿依舊仍有不甘般,再次不信邪地歪了歪自己的右腿。不料這次卻輕而易舉地蹭到了岑戈的褲腿。後者像是有些意外,先是微微一僵,而後朝他的方向輕輕頂了頂,彷彿是在暗示他再靠近一些。
連蕉頓時喜出望外,妄圖將自己的右腿從對方的左腿內側穿過去,再順勢纏上對方的小腿。只是再靠近時,連蕉卻明顯意識到有些不對起來,他沒有捱到身邊男人的腿,反倒更像是蹭到了對面橫過來的一條腿。
他想要縮回腿,卻早已來不及。江白鷺將酒杯往桌面重重一擱,猝然掀起眼皮來,情不自禁地驚撥出聲:“連哥,你蹭我的腿幹什麼?”
包廂裡驀地一靜,眾人紛紛朝連蕉投去目光。唯獨岑戈沒有轉頭,反而揚起眉尖看了江白鷺好一會兒,低低地嘖一聲。
江白鷺佯裝無事發生般垂下眼眸,片刻以後,就收到了岑戈發來的簡訊,字裡行間帶著男人說話時慣有的嗤之以鼻:“你比宋棠還能折騰。”
江白鷺既沒為自己爭辯,也沒有回覆對方的簡訊。而是將手機塞回口袋裡,餘光從岑戈所在的位置斜偏過去,瞥了一眼連蕉。後者被他當眾揭穿自己的心思,當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是終於老實了下來,沒有再有任何動作。
他夾起一片刺身放入嘴裡,細嚼慢嚥,不慌不忙地等刺身殘留的味道從口腔裡散去。而此時,岑戈朝陳導的方向微微偏過臉,一邊擺弄襯衫袖口上的精緻袖釦,一邊垂眸沉默不語,像是認真聆聽陳導酒後的醉言醉語。
江白鷺再次在桌下舒展自己的兩條腿,貼著地面朝岑戈的方向橫過去,無聲無息地夾住了岑戈的左小腿,輕佻卻又曖昧十足地蹭了蹭。
下一秒,男人屈起來的那條腿微微動了動,卻是趁江白鷺不留神時,飛快地抬起鞋底,不偏不倚地踩在江白鷺的白色運動鞋上。
江白鷺嘴角微微抽搐,一邊垂頭喝湯,一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被踩住的那條腿往外拔了拔——
拔不出來。
他用另一條活動自如的腿輕輕撞岑戈踩在他鞋面上的那隻腳,岑戈微微一頓,冷不丁地翹起另一隻腿上的皮鞋鞋尖,勾起他腳踝處的褲腿鑽進去,頗有戲弄意味地用鞋尖踢了踢江白鷺的小腿肚子。
他頓時心有靈犀般抬眼,恰好將對面男人挑著唇角似笑非笑的嘲諷神情收入眼底。
江白鷺:“……”
陳導坐在旁邊,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倒是喝多了酒,煙癮上來,摸出煙盒清清嗓子道:“各位不介意我抽根菸吧。”
其他人紛紛擺手討好道:“抽什麼都行。”
陳導哈哈一笑,粗聲粗氣道:“我就抽點菸,其他玩意兒還是不敢抽的。”末了,將煙盒往岑戈手邊遞去,“岑總來一根?”
岑戈抽出一根香菸,在指尖夾了半響以後,叼在了唇間,目光垂落在陳導手中的打火機上,尚未開口說話,另一側的連蕉陡然往他身側貼近了幾分,手裡握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打火機,語氣討好道:“岑總,我幫您點。”
佟薇勾唇笑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