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真不夠意思,只幫岑總點,卻不幫我們陳導點。我們陳導心裡頭可得不平衡了,陳導你說是不是?”
陳導向來都看不慣圈內那些個骯髒潛規則,此時絞盡腦汁,也 沒想出來連蕉到底是誰帶過來的。只清楚記得,對方是第二投資方塞進來的關係戶,他要是想完成這部電影的拍攝,就不得不對連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偏偏連蕉對岑戈的意圖昭然若揭,甚至屢屢數次幹出傻事來。陳導酒意上頭,怒意直往頭頂上湧,直接就打掉連蕉的手,瞪著對方訓斥道:“有你什麼事?這種事難道還輪得到你來做?!”
說完,便親自給岑戈點了煙。
岑戈咬著火光明明滅滅的煙,意興闌珊地瀏覽手機裡公司下屬發過來的新訊息。繚繞的灰白色煙霧朝江白鷺撲面而來,被他無意識吸進去好幾口。頓時被嗆得輕咳起來。
他沒有過多在意,只仰頭喝了口湯,稍稍清洗了一遍自己的喉嚨。卻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反倒將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後將嘴裡的香菸拿下來,夾在了右手指尖。
此時大約談及關於電影拍攝的藍圖計劃,劇組成員紛紛起身去向導演和岑戈敬酒。餐桌旁的座位登時就空了下來,唯獨江白鷺一人還坐在座位上,顯得略有突兀。他想了想,還是端著酒杯從座位上起身,混入劇組成員中,姿態神情懶散地和陳導碰了碰杯,隨口道了兩句祝福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