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湛淑兒施施然退下的舉動,和三房越發緊繃的狀態,湛崢只覺一陣沒意思。
不過也罷,就算湛淑兒是裝裝樣子,也知道做出要道歉的行動來,三房湛惠兒這邊,可還裝聾作啞著呢。
畢竟老太爺在家裡蓋棺定論,把這事都叫湛淑兒一力承擔下來,湛惠兒既然什麼問題都沒有,又哪裡來的錯可認呢。
回家後,湛崢同茵茵特別提到此事,叫她自個兒注意著些。
茵茵倒不似他一般慎重:“湛淑兒和二夫人雖不聰明,但她外祖家卻不蠢,如今有他們在邊上教導著,湛淑兒不會藉此做什麼多餘的事的。”
“甚至我的態度,也沒什麼要緊的。只要湛淑兒做了道歉的舉措,她就是知錯能改。”
“算了,不提她,”茵茵又好奇的問,“大哥你還是快同我講講,二夫人孃家人到了之後的事吧,一定特別精彩。”
茵茵興致勃勃,湛崢卻只回想起來就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耳朵裡仍帶著哭聲,欲言又止道:“二夫人的母親……同她挺像的,但比她更能哭。”
“雖然是世家夫人,卻很能捨下面皮,拉著湛淑兒邊哭邊罵,不止老太爺和三房,連她女兒女婿都沒放過,一視同仁的罵了一遍。”
“厲害啊,”茵茵聽得眼睛發亮,視線往庾妙琦身上猶疑了一瞬,又很快轉開。
算了算了,這事兒娘做不來,也沒這個機會。
“再之後呢,”庾妙琦沒注意到茵茵的視線,只想叫湛崢接著往下說。
湛崢驀的想起先前茵茵說過,把那邊府裡發生的事當故事聽的話,有些不合時宜的想。
桌面上瓜果茶點都已經擺好,各色零嘴一樣不缺,這會兒就差一塊醒木,自己就真和外頭的說書人沒什麼兩樣了。
不然,用書房裡的紅木鎮紙暫時充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