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
另一部分人則在想,我們讓子女習武怎麼了?本來也在學,身體好才能爬山遊園,身體好才經得起顛沛流離的外任地方官。那蘇軾都不敢過的獨木橋,章惇面不改色的溜過去,當然是他平日裡就有訓練。被你一說,怎麼就那麼諂媚,有一股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的感覺呢?龐籍不就是文武雙全嗎?習文練武難道不是為了自己嗎?我兒孫可以的!回家就給他加課程!
林玄禮仔細琢磨了一會,越想越氣,怎麼著唐朝的官員可以,大宋的就不行?社會風尚都是引匯出來的!我又沒有強行規定官員的體能稽核標準,比起我這個要求官員身體健康,一直以來的顏控標準才是大問題。我什麼時候強求官員文武雙全了?
本來快快樂樂的選出進士,問一問姓蕭的到底是那兒人,回去就也可以繼續品鑑奶油蛋糕了!剛剛提取了類似於淡奶油的東西,還不確定是不是,這番話簡直掃興到讓人食慾不振。真是充滿了歷史侷限性。
官家期待的目光沒找到丞相,丞相們都在政事堂加班,其他人、六部尚書侍郎、以及張叔夜和狄諫在內,都垂眸裝作沒聽見,完全沒有替官家出來吵架的計劃,都等著官家自己說話。有些人甚至有幾分贊同李進的觀點,還有些人露出了本該如此的表情。
狄諫垂眸在旁邊裝壁畫,心中暗想:官家不會把他叫出去較量一番吧?較量贏了就算他說得對,赦他無罪?這個人的功夫看起來和官家不相上下。
張叔夜:這李進膽大包天,可他說的確實沒錯。現在年輕力壯的還有習武之人就是更容易升職,雖然是朝廷官員依例每隔三年六年能升職一次,但實職和虛職的差距太大。
林玄禮按耐住怒火,面沉似水的按著桌子,看著李進:“你說這些話,是覺得朕任人唯親麼?”
李進垂首道:“學生不敢。”
群臣:官家看起來要打人了。真是被氣壞了。聽李進一開頭說的話,還以為他要歌功頌德,讚美官家呢!
官家在龍椅上捏緊了拳頭,本來就有點不怒自威,現在生起氣來更顯得威嚴赫赫,令人不敢直視。他沉聲問:“你祖上因為練武,在進殿上被免去進士身份,趕回老家,不許入仕。你若因為勸諫朕不要重視文武雙全的進士,而被剝去進士身份,也趕回老家去,那太過諷刺。你還想說什麼?”
對於官家就差明說的:哄我!——朝臣們紛紛對李進投以複雜的目光。
這人肯定能名垂青史,但將來仕途可能斷絕了。
這也就是現在廢黜了黥面,要不然他很有可能被刺配去從軍。除非他能話鋒一轉,油嘴滑舌的把事情都圓回來,盛讚官家。
旁邊九個進士都驚呆了,有人驚怒,有人驚喜。
御史中丞咬了咬牙,出列道:“官家暫且息怒,李進此言誠可謂忠言逆耳,雖然違逆了官家的意願,但合乎情理國策。官家出題考的是中正平和,他答的也是這個,至於過去的淵源,或許是將心比心,才讓他發此感慨…”
旁邊的王甫驚喜的上前一步,跪下拱手:“王甫有話啟奏。”
林玄禮氣哼哼的無視御史中丞:“說罷。”
“學生以為李進此舉乃是沽名釣譽、邀買人心,藉由官家愛才之心,讓他自己四海揚名。”王甫朗聲道:“李進寫的策論,學生沒讀過,必是精妙絕倫。先吸引了官家的目光,再當眾諷刺官家似漢武帝窮兵黷武,歪曲官家選材用人的策略,說官家只喜歡年輕力壯的臣下,離間君臣之情。學生舉一個不恰當的例子,此人猶如禰衡一樣,桀驁不馴,目無君上。”
李進急了:“你汙衊我!我正因為官家是明君,才敢直言犯上。官家明鑑,學生想說的都在策論中,並無不敬。”
御史中丞比較看好這個年輕人,趕緊往圓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