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雪後初晴,萬物披上了一層層白白的絨毯,冬日的陽光不似夏日那般刺眼而是透著蒼白,灑落在雪層之上,泛著耀眼的光芒。
靜謐的房間內薰香嫋嫋,左寒坐在離床一米遠,擔憂地望著謝筠。
方才大夫說她今日會甦醒,但都中午了還沒半點要甦醒的跡象。
“砰砰砰——”
“左少主”
“不吃,拿走!”
左寒一臉陰沉來到門口,看著王充手裡的托盤。
“您多少吃點吧,這幾天您都沒好好吃東西……”
“我暫時不想吃,你先拿走吧。”左寒看得出來他是擔心自己,可自己確實是吃不下啊。
就在兩人說話間,床上的謝筠睫毛輕顫,似要甦醒。
左寒輕輕來到床邊,看了看她,眼裡滿是柔情。
“筠兒?”
謝筠的頭很昏,嗓子很痛,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很久很久的夢,夢裡沈鶴淵一直在她耳邊說話,而她有意識但卻開不了口。
“聽得到我說話嗎?”見謝筠眉間似有痛楚,左寒俯身去看她,輕搖問道。
“……”謝筠一睜眼就見左寒一張放大的俊臉,讓她分不清現在是何處?
“你醒了!”左寒見她醒後,眼裡先是尷尬隨即是驚喜,然後直了直身子,坐在床邊。
“左……”謝筠忙摸著喉嚨,像被大火灼燒過那般痛,居然一股鐵鏽味。
難道是我吐血了?
“來喝點水。”
謝筠見送到自己嘴邊的水,抬手接過喝了一口。
“左大哥,沈鶴淵呢?”
左寒接杯子的手一僵,然後迅速低頭,語焉不詳道:“他和你一樣,被困山洞太久了,現在還在昏迷中。”
“昏迷?”謝筠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沒一點外傷,也就身子有點虛,喉嚨痛。
這些應是傷寒引發的,可她都醒了,沈鶴淵不該還沒醒啊?
難道他還有其他傷?
思及此,謝筠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嚇得左寒忙站起來按住了她的手,“你這是做什麼?身子還沒好要去哪裡?”
“我要去看他。”
“我要去看沈鶴淵,”她抬起頭,又重複一遍,蒼白的小臉倔強仰起,眼裡滿是祈求,見左寒臉色不好看,謝筠語氣近乎懇求:“左大哥,求你……”
,左寒拗不過她,就給謝筠披上了一件厚披風,帶著她來到沈鶴淵房門外。
要敲門,裡面卻有聲音傳來。
“大人怎麼還沒醒啊,這都三天了。”王充擔憂道。
“大夫說大人傷了根本,能恢復成這樣已經是很好了。”
門外的謝筠聽到這些話,張大了嘴巴想說點什麼,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手捂住嘴巴。
“走吧,進去。”左寒見她這樣,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
“小謝你醒了!”
“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嘛!”
謝筠對二人點點頭,然後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眼裡閃過一抹痛楚。
他何曾這樣過了?
何曾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往日的清冷高貴不再,現在沒有了平日的疏離淡漠,有的只是虛弱,仿若一碰就要碎掉了。
“那啥,我去看看藥。”王充給老賀使眼色,然後一溜煙跑了。
老賀倒是沒找任何藉口,一聲不吭走了。
只有左寒,還在房間裡。
“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血餵給你,還把自己禦寒衣物也給了你,這才讓你活下來。”
靜謐的房間裡響起了左寒的聲音,慢慢訴說著他的情敵對自己喜愛之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