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同,會微笑會心軟會害羞,看起來冷冰冰不近人情,實際上單純到好騙的程度。
就像一隻軟乎乎的貓崽子,你都把他揉得沒法睡覺了,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毛不夠軟,把暖和綿軟的肚皮翻出來給你揉。
落朝舔了下牙尖,眼眸狠厲起來。
實際上,像他這樣惡劣的人,只會利用這種機會越發狠狠的欺負。
落朝注視著槍靶,手指微微偏了下,正好擦著打在十環邊緣。
哥哥!我打中了!
季夏被人緊緊摟住腰撞進懷裡,衝力讓他往後踉蹌幾步後站穩,他嘴角彎了彎:嗯,打中了。
他心裡感嘆,這才多大就這麼大勁,等到成年了,豈不是一把子把他撞倒在地上。
季夏拍了拍落朝的肩:你再練練。
好!
落朝興高采烈的拿槍繼續去打靶子,只是這一次連續打了七八槍全部擦著十環的邊,沒有任何進步,他嘴角很快耷拉下來。
季夏只好安慰他:沒事,多練練就好了,我當初也是這樣的。
落朝偏過頭看他:真的嗎?
哥哥可不可以再教我一下呀,剛才就是你教我才打好的。
季夏覺得好笑:別瞎想,是你自己努力。
落朝眼巴巴的望過來,季夏抵不住這小奶狗一般的眼神,只好走過去從後面把人半抱著教導:等下要是沒效果,可不許哭鼻子。
落朝點了點頭:不會的,哥哥教得好,我肯定也打得好。
季夏沒出聲,像剛才那樣又教了一邊,讓落朝再自己打,結果這次果真打了九環。
落朝得意:我說是哥哥教的好吧。
季夏突然懷疑落朝是不是故意的,轉念一想,在之前那樣的環境怎麼可能有人教他用槍,就算有人教,連續擦邊打十環不亞於打靶心,得要練習很久,這更不可能。
難道,真的是他教得好?
落朝一眼看透季夏的想法,微微眯眼,聲音脆生生的:哥哥,你快來繼續教我。
季夏只好認命的過去了。
這一下午,季夏甚至覺得是自己在練習,肩膀都酸了。
落朝靠在季夏懷裡,耷拉著眼皮掃一眼靶面,把槍往下壓了壓,很輕微的動作,季夏並沒有察覺,槍聲響後,又脫靶了。
季夏:?
落朝像是做了天大錯事的小孩,侷促地看著他:對、對不起哥哥。
季夏半蹲下來,與他視線齊平:怎麼又說對不起了,哥哥說的話忘記了?這又不算什麼,你一輩子學不會,哥哥就教你一輩子。
落朝:哥哥不覺得煩嗎?
季夏一本正經的笑著點頭:你也知道哥哥覺得煩啊,但哥哥願意。
落朝眼神閃了閃,低著頭沒說話。
手腕上的個人終端亮了亮,季夏站起來拍了拍落朝的肩膀:你先休息,過會再練習,我有點事,馬上就回來。
落朝嗯了一聲,等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時,才慢慢抬眼。
這個人,簡直對他縱容到了沒有底線的地步。
落朝甚至開始懷疑,季夏是不是教過其他人,有了經驗所以才這麼有耐心。
這念頭像是一把火,燒得他理智全失,只想證明這個人對他才是獨一無二的。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季夏這個時候已經在門口見到了夜闌,得知他是維瑟爾派來監督他的人。
說白了就是維瑟爾這次縱容他過了度,為了讓眾人閉嘴只好派一個人過來監督他,結果派來的還是季夏的部下。
夜闌一本正經的敬禮:上將好。
季夏點頭,讓她進來:案件查得怎麼樣了?
報告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