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不大,個頭也不高,看著甚是可愛。
“沒想到少東家不止會射箭,騎術竟也不錯。”陳舒立在一旁朝他搭話。
於景渡目光在容灼身上一瞥,見他衣襬沾著點髒汙,便知他肯定是在這些人面前騎馬了,說不定還表演了一下摔馬。
於景渡一邊忍不住心疼,同時卻又有些不解。
容灼先前射箭是為了讓他和劉副將切磋更順理成章,那這一出又是為何?
“都是我們家祁護衛教我的。”容灼笑道。
“少東家身邊有這麼厲害的護衛,何必還要受苦學這些?”陳舒問他。
容灼伸手一下一下摸著小馬駒的鬃毛,開口道:“他又不能一輩子做我的護衛。”
於景渡聞言一怔,心中沒來由便有些堵得慌。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容灼這語氣中,也帶著點落寞。
“哎,祁護衛來了。”旁邊計程車兵開口道。
容灼聞言轉頭看向身後,看到於景渡後,朝他粲然一笑。
於景渡大步上前,伸手幫他理了理大氅,又俯身幫他撣掉了衣襬上的髒汙,那樣子落在旁人眼裡,便與一個盡忠職守的護衛無異。
“冷嗎?”於景渡問他。
“不冷。”容灼忙道。
於景渡像是不信似的,用手背在他臉頰上貼了一下。
容灼被他這過於親暱的舉動弄得有點不大自在,心虛地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陳舒。
於景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朝陳舒道:“多謝陳兄照看我們少東家,祁某在此謝過。”
他這話不輕不重地便將三人之間的親疏遠近劃分得明明白白,就連陳舒這個粗人都聽出了點酸溜溜的味道。
從馬場出來之後,於景渡才朝他問道:“又摔馬了?”
“嗯。”容灼應了一聲,似乎聽出了他有點不大高興,忙道:“就摔了一回。”
於景渡頓住腳步看向他,“為什麼?”
“我想再複習複習,很久沒摔過了。”容灼道:“你不是說這兩日要去打劫嗎?我先把逃命的本事練好,免得到時候你怕我拖後腿不帶我一起。”
於景渡聞言心中頓時軟成一片,他太喜歡容灼黏著自己了。
這種下意識的依賴和在意,或許連容灼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於景渡卻從中覺察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往後,只要你願意跟著,我就不會撇下你。”於景渡道:“而且有我在,你也不用學逃命的本事。”
“真的?”容灼一聽他會帶著自己,登時高興不已,拉著他的衣袖道:“你可別反悔!”
“不反悔。”於景渡目光落在他抓著自己衣袖的手上,“不過……往後可不許朝旁人這麼撒嬌。”
容灼:???
他什麼時候撒嬌了?
當日,商行的人正準備離開大營之際,容灼藉機朝著段承舉說了幾句什麼。
段承舉會意,朝來送行的劉副將道:“豫州今年遭了災,糧餉本就吃緊,我等既受貴軍庇護,自該略盡綿薄。我們少東家聽軍中兒郎說起,咱們在豫州附近還有巡防的兵卡,兵卡中物資似乎也不大寬裕,所以想再去置辦些東西,屆時送到咱們的各處兵卡中。”
“段掌櫃和少東家有心了,劉某替我軍中兒郎先行謝過。”劉副將說罷帶著身旁的兵士朝兩人行了個禮。
“劉將軍。”容灼朝劉副將道,“咱們的兵卡保密嗎?不保密的話,我們能不能去看看?”
“劉將軍莫見怪,我們少東家心性跳脫,喜歡湊熱鬧。”段承舉忙賠不是。
劉副將卻一笑,“我營有幾處兵卡就在附近,如今太平盛世的,沒什麼不能看的。少東家既然有心,劉某派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