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便是。不過這麼一折騰天估計就要黑了,少東家可能就得在兵卡中過夜了。”
他們的兵卡就是在豫州城各處設立的巡防處,平日裡會派人輪流值守,大的兵卡有幾十號人,小的可能只有十幾號人。豫州城不屬於邊防,兵卡自然也沒什麼值得保密的。
更重要的是,今年豫州遭災,多少也波及到了豫州大營,他們現在都是勒緊褲腰帶精打細算。像段家這樣願意慷慨解囊的商行,他們敞開門歡迎都來不及,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在兵卡中過夜?可以啊。”容灼忙道。
段承舉聞言看向容灼,“少東家,那兵卡中可不比咱們商行,夜裡只怕會冷。”
“沒關係,他們軍中兒郎都受得,我又如何受不得?”容灼道。
段承舉只是象徵性的勸了一下,聞言便擺出一副抱歉模樣,朝劉副將道:“那就給劉將軍添麻煩了。”
“段掌櫃客氣。”劉副將忙道。
於是,段掌櫃他們一行人打道回府,只留下了容灼和於景渡,以及扮成了車伕和小廝的另兩名護衛。
為了表示對段家這位少東家的重視,當日劉副將親自帶著一隊人打算陪同。
當然,這只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他帶著的這隊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各個都算是他的親信。
而他們此行並非是為了讓容灼“參觀”,而是替於景渡辦差。
“那處兵卡和公子說的那個地方距離很近,從那邊過去,快馬加鞭兩刻就能到。”劉副將朝於景渡道,“不過離大營稍遠了些,估計天黑的時候應該能到。”
“那邊的人都可靠嗎?”於景渡問他。
“公子放心。”劉副將道,“年前黎將軍來尋末將時,便隱晦地朝末將打過招呼,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末將私下做過一些準備。”
當時黎鋒的話說得並不直白,只隱約提到了私兵一事,所以劉副將這安排是為了防私兵營生事端。他是個未雨綢繆之人,所以將各處巡防的哨卡,全都換成了營中的精銳,而這裡頭各個都是信得過的。
今日於景渡要他協助辦的差事,正好能讓這安排派上用場。
“嗯。”於景渡略一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容灼,問他:“手冷不冷?”
容灼搖了搖頭,似乎怕他不放心,還衝他笑了笑。
他們要去兵卡,容灼也不好再坐著馬車,只能隨著眾人一道騎馬。
於景渡原本想和他共騎,但想起他白日裡還偷偷去練過騎術,便作罷了。
眾人一路疾行,天黑時才到了目的地。
兵卡中計程車兵已經用過晚飯了,特意為他們又開了一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