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於景渡追著他一路出了前院,“這會兒路上人本就不多,你如果摔了連個救你的人都沒有……”
容灼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他,“叛徒,別跟我說話!”
小紈絝臉上還帶著兔子頭面具呢,那面具太可愛,導致他說出的氣話都不怎麼有力度了。
“你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少管我!”容灼說罷繼續朝外走去,“留著你的好心去管你的宴王殿下吧!”
於景渡一怔,被他噎得胸口有些發悶。
“聽話,別任性?”於景渡一把拉住他,“就算再生我的氣,也不能做危險的事情!”
“我任性?”容灼一把甩開他,“青石,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有資格說我任性嗎?”
容灼光說不解氣似的,還伸手在於景渡心口的位置戳了戳。
“我一直拿你當朋友,處處以誠相待,你呢?”容灼紅著眼睛道:“你是怎麼對我的?要假死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會多難過?”
“容灼……”
“別叫我的名字!”容灼哽咽道:“你從頭到尾都把我當傻子,你明知道我不會出賣你,就算我知道真相我也不會告訴別人,可你還是瞞著我,讓他們告訴我你死了……那日我去大理寺找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怕你真的死了……”
容灼說的這些話,於景渡自然都是知道的。
他不僅知道,還曾在無數個時刻想到這些的時候會自責內疚。
可今日小紈絝當著他的面質問他時,這一字一句依舊像是戳在了他心口一般,刺得他心口一下一下地傳來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