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過繼給秦友良哥家,那我如今要想過繼自己孫子給大兒子,自然也是要聽人家媳婦的。再說了,娘,過繼的總歸不是親生的,咱們覺得都是自己兒子無所謂,可人家媳婦未必這麼覺得啊。都覺得還是親生的好,說不定老三家的覺得還是買個妾或者典個妾的更划算呢,畢竟是自己兒子不是,要是過繼的,總歸是人家兒子,自己還把自己家產都給人了,那可真是替人家養孩子了。你讓老三家給我們養孩子,老三家哪裡肯?”
柳氏也懶得理婆婆偏心了,她越老越糊塗,揚揚都要中秀才了,自己和孃家好不容供應出來,豈能過繼給別人,要是能的話,當初就給了郭氏了。
張氏卻還是轉不過彎來,“你不給你大嫂子,那不是一母同胞的了,可你和老三家,畢竟是……”
“娘,你越說越離譜了,我姓柳,老三家的姓陸,竿子都打不著呢。”柳氏揚了揚眉,人家都說有什麼樣的婆婆,就會有什麼樣的媳婦,自己自從不打算忍了,要撕破臉分家的時候開始,就已經不會善良的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了。
如今好日子那麼好,自己何苦還去趟二房三房的渾水,婆婆真是糊塗了。
自己家雖然也不是盡善盡美的,兒女也都是有很多問題,可總歸大方向偏不了就可以,只要自己兒子行得正,就不會出現二嬸三嬸那樣離譜的人。
再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人能一輩子順順利利,自己也該時刻警惕才對。
張氏從前轄制不了柳氏,如今更別說了,只能靠眼淚來博取同情,而又是為老三家,柳氏就更不理睬。
張氏就想拿點錢給老三,好讓他典個妾或者娶房小什麼的,不過她手頭可沒錢,如今說起來是吃香的喝辣的,住得舒服,可實際上不那麼自由。現在跟著老大家的,處處要柳氏的臉色,柳氏不想讓她存私房錢,所以給的都是東西,不是銀錢。而且給的東西還都記賬的呢,美其名曰是管理家務,其實還不是監視她吃喝多少?
生怕她攢私房錢!
張氏來想賣點東西攢錢給三順都不行,另外的秦大姑、二姑、三姑,都覺得她住在大房家裡,穿得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肯定是花不完的錢,畢竟她們都知道柳氏不是小氣的人,對人都大方呢,對婆婆更不會苛刻。
她們還覺得張氏有很多私房錢呢,更不會給她了。
而孫子孫媳婦、孫女那些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集體失明一樣,根無視她想要錢的**。
尤其是那個秀瑤,可惡的,她不過說那麼一句,“秀瑤啊,你管著生意的錢,不如也拿一點出來,給你三叔家入個份子。”
結果死丫頭白眼一翻,“嬤嬤,你怎麼那麼偏心,如今吃喝住都在我們家,偏就偏心我三叔家,你要是放心不下,那你去他們家住幾天呀。”
她想要點錢來,秀瑤就兩手一攤,“嬤嬤,你也知道,咱們家小輩沒有攢私房錢的規矩,誰敢攢啊,讓俺娘知道那是要打死的,我和大哥大嫂都沒,我三姐倒是有,你管她要吧。”
一席話把張氏噎得直翻白眼,自己當初就是這麼說的,敢攢私房錢就打死,還特意對柳氏、大業和秀嫻說過呢,沒想到今日就被死丫頭給堵回來了。
真是……氣死她了,氣死了也沒辦法,她也不捨的走,雖然偏心三順,可讓她離了這舒服溫柔鄉,她是捨不得的。
三嬸小產,那幾天又吃多了西瓜,加上之前亂吃藥,身體也虧,如今是病得厲害。
家裡那點錢都填進去了,後都把送秀娟去做妾得來的那些東西去變賣,還讓人給秀娟捎信,讓她往家拿錢來,否則家裡揭不開過來。
秀娟是做妾的,高家也不是善人家,當家的大婦更是潑辣苛刻,那老爺子雖然有錢,卻也摳門得很,自己兒子孫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