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幹什麼?”
宋苑兒見到老秦頭立刻就撲過去,哭道:“舅呀,你救救俺們吧,孩子他爹要被人家砍死了。”
秀嫻氣呼呼地把她男人賭錢,欠人五吊錢,過來借錢還說喪氣話的事兒說了。
老秦頭氣道:“苑兒,你說你大過年的,跑到我們家來嚎喪,你男人不是還沒死。他不好好過日子,你就讓他去,你快別來給我們丟人了。我們老秦家可丟不起這個人。”老秦頭可是最要面子的,要是自己家有這麼個賭棍,他還不得氣死,那麼一個親戚家來自己家號,他老臉就受不了了。
宋苑兒急了,哭嚎著,“舅,舅,你別不管,你救救我們。”
老秦頭罵道:“你爹孃不是還沒死,去找他們。你又不姓秦,別來丟俺們老秦家的臉。”老秦頭和宋苑兒他娘,也鬧了不少脾氣,現在不親不近的,不怎麼走動。
大過年的,宋苑兒在這裡鬧,也不是個辦法,可她說她親爹孃不管,非要舅舅給她出頭。也無非就是認定秀瑤家有錢,想讓秀瑤家給出那五吊錢。
老秦頭也鬧心,跟秦大福商量是不是拿出兩吊錢來打發了她,秦大福自然還是老做派,他不當家,手裡沒錢。老秦頭想跟柳氏說,可柳氏直接就表態,她一個錢都沒,不會幫的。她實在是被噁心到了,一開始宋苑兒來說借錢,她覺得普通人家兩百錢過年也足夠了,不過是意思一下就好,既然借錢了難道還想大魚大肉?誰知道宋苑兒緊跟著就獅子大開口,直接就是五吊錢。她還真以為他們發財了,變成大財主了呢!
老秦頭跟宋苑兒道:“苑兒,俺們家可不欠你的,你男人圖痛快賭錢敗了家,你不找他爹孃,你賴俺們賴著誰了?你還尋死覓活的想不讓我們好好過年?”
宋苑兒抹著淚道:“舅,那你們就見死不救,我已經沒有人好求了。我都求遍了,沒有人幫我,我不能看著他被人砍死呀。你們要是不救,我就吊死了……舅,你們就不覺得心虧?”
張氏罵道:“虧你個八輩子祖宗,我們虧什麼?我們沒吃你的沒喝你的,你們自己賭錢欠債,憑什麼讓我們來還。我告訴你,你再耍賴,我們就把你送到縣衙去,說你來故意噁心人!大過年的,你不在你家裡好好過年,跑到我們家來像怎麼回事。”
老秦頭就商量讓秦業用驢車將她送回去,秀嫻氣道:“她能自己走來,為什麼不能自己回去?把驢車送她去,誰知道她會不會壞心眼子,拿我們的驢直接去頂債了。”
宋苑兒聽她這麼說,臉色頓時慘白,擺著手道:“不會,不會。”
秀嫻哼道:“那也不行。”
秀瑤不喜歡看這些扯不清的媳婦長婆婆短的事兒,她想去場裡看看,恰好碰上劉巖。劉巖趕著驢車,看到她就喊:“秦姑娘,秦姑娘。”
秀瑤讓開路,劉巖勒住了馬,“秦姑娘,你們家的羊,好賣了吧。”
秀瑤笑道:“你鼻子挺尖呀,我們的羊留著剪羊毛呢,不賣。”
劉巖笑道:“我看過了,你們家那些羊其實是不適合剪羊毛的,不如賣給我。”那幾頭不適合剪羊毛的是老白家送來的,留著殺了吃肉。
秀瑤道:“劉老闆,你心眼真多。是不是這幾天羊肉突然貴了?”這都過年了,過了年就不能動刀,都是年前殺了放著慢慢地賣。劉巖之前不來找她,這時候才來,保管是羊肉漲價貴了,也或者他找到了好下家。
劉巖嘿嘿笑道:“秦姑娘你真厲害,不愧小齊爺他稀罕……嗯呢,誇你厲害,會做生意。”
秀瑤沒聽明白,看他改了口也不再問,道:“你既然想要也行,反正也長大了。”她領著劉巖去場裡看,恰好秀嫻和秦業也在那裡呢,說宋苑兒撒潑的事兒。
劉巖聽見了,對秀瑤道:“有人對秦姑娘家撒潑?只管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