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喬·奧爾科特才發現那個人正躺在地上,再靠近一步,金光逐漸暗淡,那不是什麼聖人,而是昏迷的塞喬爾。
怎麼會——
喬·奧爾科特碰了碰那個年輕的牧師,但他沒有一點反應,於是他只能抓住這個人的肩膀,用力晃了晃,這一次,他終於恢復了清醒,怪叫著抓住年輕騎士的手,驚恐地和他對視了幾秒之後才逐漸平靜:
“大人?這裡是....”
“戰場上,那些外鄉人的地道里,”年輕騎士打量著對方,但他看起來卻和之前沒什麼不同,他乾脆直截了當地詢問:“剛才那些外鄉人正在圍攻你,但你身上卻出現了金色的屏障,你是聖人嗎,塞喬爾?”
“什麼?屏障?”
塞喬爾的表情從疑惑到思索,再到狂喜,他突然反抓住年輕騎士的肩膀,興奮地追問:“等等,大人——”
頭頂上傳來令人心悸的爆炸聲,但這絲毫沒能打斷塞喬爾,他迫不及待地問完了後半句:“您說的是真的嗎?我的身上出現了金光?像聖人一樣的金光?”
“是”的音節剛剛說出,塞喬爾就開始興奮地顫抖,他取下胸前的金鴉像,將它緊緊攥在手心,又很快鬆開,並開始反覆輕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面板因過度激動而變得通紅,他瞪著眼睛,小聲地開始祈禱,兩秒之後,經文變成了癲狂的大笑,以及狂熱的怒吼:
“我就知道!我的祈禱已得回應,他的目光——”
又一陣恐怖的雷鳴之後,頭頂傳來了低沉的呼嘯,一陣鐵雨落在他們的頭上,但塞喬爾毫無反應,年輕騎士只能咬著牙擋在他身上,彈開那些尖銳的碎片,同時一顆暗淡的金色的流星劃破天空,墜落在他們面前。
“夠了!”
確認沒有更多從天而降的碎片之後,年輕騎士一把抓住塞喬爾的衣領,用力搖晃的同時對他大吼:“清醒一點!前面有人需要幫助!”
塞喬爾瞪著年輕騎士,像野獸一樣粗重地喘息著,那縷墜落的金光很快讓喬·奧爾科特很快失去了耐心,他煩躁地把塞喬爾甩到旁邊,側著身擠過通道:
“留在這——”
“等等,大人!”
年輕騎士回頭,發現那個牧師已經恢復了基本的理智,他熟練地一腳踢開那些外鄉人的異形火銃,然後從屍體上摸出兩把匕首,快速跟上了年輕騎士的腳步:
“抱歉,大人,我跟您一起去....如果我能活著回去,您可以替我為剛才的一幕作證嗎?這對我很重要,大人。”
仔細地打量了塞喬爾一會,確保他不會再突然發瘋,年輕騎士才鬆了口氣,但依然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只是含混地回答:“再說吧。”
在穿過兩個路口之後,他們成功找到了那個被擊落的聖人,他身上的金光比墜落時更加耀眼,即使面對的只是一名昏迷的聖人,那些外鄉人也依然手足無措,不論是射擊,揮砍還是衝撞都沒法撼動眼前的屏障,直到年輕騎士趕到,他們的褻瀆行為才算停止。
和之前不同,屏障中間躺著一位真正的聖人,穿著閃亮的盔甲,背後繫著火焰般耀眼的披風,但和塞喬爾的情況相似,年輕騎士剛剛靠近,他身邊的屏障就逐漸消散,最終只剩下一圈暗淡的金色光環。
接連兩次發生相同的情況,年輕騎士忍不住抬起頭張望,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天空已經被墜落的鐵幕所遮蔽,它們的殘骸擋住了每一寸陽光,只有熊熊燃燒的金色烈焰還在為大地提供有限的照明。
在塞喬爾的幫助下,年輕騎士成功把這名聖人從泥土裡拔了出來,令人驚歎的是,即使在高空墜落以後,聖人身上依舊沒有什麼可見的傷口,盔甲也沒有破損,連呼吸也依舊平穩,看起來只是簡單地陷入了昏迷,按照年輕騎士的經驗判斷,這名聖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