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很快就能甦醒。
塞喬爾又握住了他的金鴉雕像,小聲地為聖人祈禱了幾句,然後抬起頭問:“現在怎麼辦,大人?”
“等等。”
確認附近不再有馬蹄聲以後,年輕騎士小心翼翼地攀上地面,身後已經沒有了騎士的身影,而在戰場正面,一隊騎士恰好衝進了敵人的陣線,他們發出激昂又憤怒的咆哮,震懾敵人,也鼓勵自己的盟友。
但那都和年輕騎士沒有關係了,他重新滑進坑道里,略帶失望地嘆了口氣:
“他們已經衝進了營地,我們趕不上了,但路上有不少戰馬的屍體,也許有其他人和我們一樣掉進了坑道里,我去找他們。”
順著戰鬥的痕跡,年輕騎士很快找到了另一隊倖存者,他們同樣和衝鋒的聖人失散,領頭的牧師身上滿是鮮血,或許有一部分是敵人的,但恐怕他受的傷也不少。
和年輕騎士不同,他們身上的盔甲並不能有效阻擋外鄉人的攻擊,所以直到年輕騎士從身後發起襲擊,並快速擊倒兩個外鄉人之後,勝利的天平才終於倒向牧師們的方向,領頭的牧師跨過外鄉人的屍體,完全忽略了身上的傷口,熱情地對年輕騎士發出邀請:
“感謝你的幫助,我的朋友,我們要繼續衝擊外鄉人的堡壘,你要加入我們嗎?”
“還要繼續?”
年輕騎士皺起了眉,但他的表情被面甲遮蔽,最終只能用語氣來強調自己的不滿:“看看你身上的傷,你沒法撐過下一次戰鬥!我在戰場邊緣建立了一個據點,你們應該跟我——趴下!”
天上又傳來沉重的呼嘯聲,年輕騎士不假思索地爬上地面,然後迅速衝向那群牧師的位置,用身體為他們構築出一片安全區,鐵雨又一次砸落他的背後,但這一次,為了把自己固定在坑道上方,他沒法用手保護頭顱,一塊殘骸正中後腦,讓喬·奧爾科特差點昏迷。
所幸他的目的達到了,等鐵雨停止的時候,牧師們無一傷亡,唯有那領頭的老牧師盯著他脖子後滲出的鮮血,然後不等喬·奧爾科特從眩暈中恢復,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扯向坑道邊緣,然後指著地面,壓抑又堅定地說:
“看看這個地方,年輕人,這就是那些外鄉人幹出來的事!如果他們越過了聖人們的防線,那麼我們背後的世界會遭到怎麼樣的厄運?和這恐怖的未來相比,我的生命微不足道,我們必須要盡一切努力阻止這件事發生!所以我們決不能後退!”
年輕騎士咬著牙,眩暈和疼痛同時折磨著他,他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迅速恢復,在好幾秒的思考之後,他才找到了可能說服對方的辦法:
“我知道,但聽我說,我們之中有一位從天空墜落的聖人!”
看著老人逐漸恭敬的表情,年輕騎士知道自己找到了正確的方式,但對方身上的血液正在凝固,面板也越來越蒼白,這老人所剩的生命不多了,所以年輕騎士加快了語速:
“比起自己發起魯莽的攻擊,我們更應該聚集在聖人身邊,聽從他的命令!跟我來,朋友,我還要集結其他人,為下一次攻擊做準備,沒有時間和你們繼續浪費。”
老人沒有再反駁,他將信將疑地跟著年輕騎士走了幾步,很快就開始搖晃,於是喬·奧爾科特只能架著他回到之前的坑道,看清那名昏迷聖人的時候,這本來已經虛弱不堪的老人又突然暴怒:
“你騙我!這名尊貴的大人正在恢復,你——”
他劇烈地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更加虛弱,但眼中的怒火卻越發高漲,年輕騎士趁機想要說服他,卻收效不佳:
“我知道!但看看你自己,你連路都走——”
“年輕人!”
老牧師突然伸手抓住了年輕騎士的肩膀,他瞪著眼睛,在喬·奧爾科特驚訝的目光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