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官場上的情形早有薰陶,比靠寒窗苦讀計程車子通透圓滑。
這樣的結果吳閱自是滿意的,不曾想蕭煜同他提出了要求。
讓他跟沈映蓉和離。
似沒料到蕭煜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吳閱不由得愣住,詫異道:“蕭四爺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蕭煜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與沈氏和離,我要帶她回京。”
此話一出,吳閱的眼皮子狂跳不已。
帶沈氏進京,他莫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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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閱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對方, 努力鎮定道:“她不會與你進京。”
蕭煜強勢道:“這由不得她做主。”頓了頓,“你只需與她和離,我自會許你前程, 其他的無需多管。”
吳閱嘴唇嚅動,想說什麼, 終是止住了。
蕭煜道:“我要沈氏, 不管你允不允, 我都會把她帶走。”
這話委實過分, 吳閱憋不住了, 鐵青著臉道:“她是我髮妻!”
蕭煜挑眉, 毫不客氣道:“她是你的墊腳石,你可以再娶。”
吳閱生氣了, 縱使他賣妻求榮, 但骨子裡還是有點文人的清高自傲。
在蕭煜面前,他的自尊被踐踏得體無完膚, 可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
對方願意許他前程, 條件是逼他和離,用婚姻去換取前程。
吳閱內心憤怒,卻深感無力,被人拿捏的滋味並不好受。
拽緊的拳頭鬆了又握,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沉聲道:“蕭四爺欺人太甚,京中那麼多女郎供你挑選,沈氏於你而言不過是一件新鮮玩物,你何苦咄咄逼人?”
蕭煜把玩摺扇, 歪著頭道:“我就相中了她,想把她帶回京去, 養在我的院子裡。”
吳閱硬著頭皮道:“沈氏的性子我比你更清楚,她不貪榮華,更不會做他人妾。
“四爺若是強取,只怕討不到甜頭,最後也不過得一具屍體。”
蕭煜冷哼,“有點脾性才更好,聽話的女郎多得是,我何苦非討沈氏不可?”
吳閱閉嘴不語,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了大麻煩。
蕭煜如水蛭一般叫人惡寒,下通牒道:“你若與沈氏和離,這事就算談妥了。”
吳閱心神不寧,穩住他道:“且容我回去考慮考慮。”
蕭煜:“十日內答覆我,若不願意,可就別怪我明搶。”
他這般不要臉,委實把吳閱氣著了,懊惱道:“還請蕭四爺多顧忌著些國公府的臉面t。”
蕭煜“嘖”了一聲,無所謂道:“我蕭煜早就聲名狼藉,做盡了混賬事,不缺這一樁。”
吳閱瞪著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蕭煜不想跟他周旋,下逐客令道:“吳縣丞請吧,十日為期,你若不願與沈氏和離,我自有法子強拆。”
吳閱著急道:“倘若是沈氏不願意呢?”
蕭煜:“你可以寫休書,成婚三年無子,可休妻。”
吳閱:“……”
那禍害真的太歹毒了!
蕭煜做請的手勢,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吳閱咬牙甩袖而去。
離開別院後,吳閱坐上騾馬車,怒氣沖天。
阿喜不敢吭聲,猶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問:“郎君是要回家嗎?”
吳閱沉默了許久,才道:“去河邊,我想靜一靜。”
於是阿喜帶他去了河邊。
吳閱胸中翻湧難平,他萬萬沒料到蕭煜那般混賬,竟然想把沈映蓉帶走。
那紈絝子弟,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衣物般任意更換,一旦沈映蓉被帶去京城,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