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太愛恨分明瞭,所以面對不適應的屈辱,她的反擊就強烈得控制不住自己,都沒給自己留太多情面,以至於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跟魏瑾泓鬧得恩斷義絕,無一點情份才學會認清現實,之後才找到了恰當的方式離開魏家。
“哥哥,他那拔人現下是要做什麼?”賴雲煙重提了剛剛的話,魏瑾泓是做了什麼,才讓兄長乾脆把話與她挑明。
“他打算支援晉大學士,給皇上建行宮。”
“行宮?”
賴震嚴抿嘴,拿手沾茶,在桌上畫了陵墓的樣子給她看。
賴雲煙看了一眼,正要說話時,不禁愣了一下,道,“哥哥是什麼時候知情的?”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眼睛是好的?
“你當舅舅請的大人的眼睛你一樣瞎,什麼都不跟我說?”賴震嚴不由瞪了她一眼,他難不成還不知道她打的鬼主意不成?
她裝眼瞎,別人一說道到她的眼睛,都會想到那打她之人的不慈,那人多少便要忌諱著點。
他打了女兒,這時要是再對如他一樣向太子靠攏的兒子不當,那便是把話柄往滿朝上下的口中送了。
這段時日,他那父親也因此束手束腳,賴震嚴不得不承認,這打小良善的妹妹出的這下下之策還是有用的。
“國庫空虛,不宜建宮,”賴震嚴皺眉道,“太子是如此說的,他卻支援大學士,這不就是……”
“這不就是跟你對幹嗎?”賴雲煙接話嘆道。
賴震嚴哼了一聲。
難怪哥哥炸了,上次舅舅這事如果還能說魏大人是逼不得已,只能同流合汙,這次,卻是明顯地站到了哥哥的對立面去了。
賴雲煙想了想,暫且也沒想出魏瑾泓為什麼這次這麼明顯地站到了兄長對面的原因,於是便看著兄長,待著他說話。
“此次要是鬧翻了,他會對你如何?”賴震嚴說到這話時,已經暴躁地站起,揹著手在廳屋中走來走去。
看他心神不定的樣子,賴雲煙沉吟了一下,道,“兄長何不與他把話說開?”
想來,魏瑾泓此舉定有他的用意,若是他沒有與她兄長為敵的意思,便也有話安她兄長的心神罷。
若是沒有,那她另作打算就是。
“也好。”賴震嚴帶了護衛過來,剛才還讓他們出去趕人,就已做好了跟魏瑾泓談個底的準備,這時聽了妹妹的話,也不再猶豫,掉頭就出去了。
兄長急忙走後,賴雲煙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想來這次他也是急了,又怕她受委屈,才把這次來的動靜來得這麼大,做了這麼大的勢,讓魏瑾泓明白,她是有人在意的。
兄長勢輕,但維護她之心卻是從沒斷過的,這又讓她如何捨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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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與她提的事,賴雲煙已有所知情。
洪平帝年歲已大,上世這時,他已有給自己建帝王陵墓之心。
可這建陵墓,光靠國庫是不可能的,把國庫掏空,都未必建得起一座讓洪平帝滿意的宏偉陵墓出來。
這時,就得各路王公貴族出血了。
但凡有封地的,再加上各路上貢的,足以湊出比國庫還富足的銀錢出來。
洪平帝上世打的就是這主意,可王公貴族無一人想從,此事便不了了之,這世,他一提出,翰林院便有大學士在朝上應和。
只一人,洪平帝便提起了興致,這幾日每日議朝會上都要就此事說上幾句,然後引起了滿朝上下的軒然大波。
這不,沒出兩天,兄長就找上了門,他走後,賴雲煙急不可捺等探子的信,可這日還是沒有等來。
這時她的劣勢就非常明顯地出來了,她再捨得花錢請探子,可探子送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