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總是比不上魏瑾泓這種時時置於朝廷之間能得到第一手訊息的人來得快。
資訊的不及時,就不能讓她做出及時的應對,總要比魏瑾泓棋差一著。
這一夜魏瑾泓沒來她的院子,第二日賴雲煙收到探子來的訊息,同時又送出去一萬兩銀子。
得知探子送來訊息後,賴雲煙便坐不下去了,心中五味雜陳。
江鎮遠在昨日來了京城,被京中一武官誤傷,這時正在蕭家養傷。
這事,要說沒有魏瑾泓在其中推波助瀾,賴雲煙死都不信。
上世,外面傳得最消魂的兩段豔事,一段是孔家有兩女對魏相死心塌地,一人終身未嫁,一人嫁後對他終生思慕;另一段就是蕭家有一女對江尚書情深義重,他赴死,她便橫樑自盡黃泉相隨。
鎮遠這一入蕭家,賴雲煙便是不用頭腦想事,也知這是誰在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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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玉手剛伸,江鎮遠便忙雙手相握作揖道,“不妥,不妥,姑娘,請讓我的小廝來罷。”
他的小廝小安在旁邊聞言嘟了嘟嘴,接過丫環手中的白布,對那丫環客氣地道,“這位麗兒姑娘,就讓我來罷。”
“是。”丫環福禮退下,靜站了一邊。
江鎮遠便輕咳了兩聲。
小安聞聲搖頭,無奈地看了他家公子一眼,又朝門邊站著人笑道,“男女有別,請姑娘出去一下。”
丫環沒料他這麼一說,怔了一說,就又答了聲“是”,順從地出了門。
丫環出去後,小安回頭拉下臉,道,“公子爺,您這是滿意了罷?”
“滿意了,滿意了。”江鎮遠忙道。
“小的跟了您這麼多年,還是鬧不明白你哪來的這麼多規矩,自小到大,就不喜丫環伺候。”小安伸出手捋高他的袖子,替他鬆開扎傷口的繃帶,嘴裡還在嘀咕道,“您要守您的那些規矩也就罷了,在家中您對我們怎麼客氣那是咱們府中的事了,怎地到了外面,您還是如此,您這不是讓這京中的人笑話咱們勍西江家沒有他們的氣派嗎?不知道的,還當咱們江家沒人伺候您呢,還有那弄傷您的武夫,您怎地就這麼放過了他,蕭大人說要送官,你怎麼就攔了他,這不是白被一介武夫打了麼。”
見小廝又嘮嘮叨叨,習慣了他話多的江鎮遠好脾氣地笑了笑,等小廝換了藥包紮好放下他的袖子,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小安,我餓了。”
小安見他說了那麼多話,就得了他這一句,抬頭就往天上大大地翻了兩個白眼,他實在拿他這公子沒什麼辦法了,但又不能讓餓肚子,便嘆氣道,“您等著,我就這去給您拿。”
說罷,就又倒了杯水放在他的手裡,催道,“您先喝兩口緩緩。”
“嗯。”江鎮遠慢慢地喝了口茶,見小安瞧得安心地走後,他微有點不解地搖頭道,“這腳怎麼回事,老往這京中跑,不是要往瀘京城走的嗎?”
說罷,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又失笑道,“想來老天自有定數,即來之則安之,來了就來了,哪日想走了就走就是。”
他念罷此句,門外突來一道男子爽朗的笑聲,這時門外有人笑著走了進來,一站到門邊,就朝江鎮遠作揖道,“江兄真是好心境,這來去之心吾輩望塵莫及。”
“鐸緯兄……”江鎮遠忙站起,一揖到底後才起身肅容道,“幸蒙你搭救,還未來得及與你道謝,鄙人甚是惶恐。”
“江兄何至於此,舉手之勞罷了。”蕭鐸緯忙扶起他,待兩人入座後,他才道,“你來了京中之事,怎不提前告知我等人一聲?剛六皇子得知你來了京中,還惱我瞞他訊息,未跟他提過一句。”
江鎮遠聽完頗為苦惱地撓了撓頭,道,“實不是我有意隱瞞,日前我本往瀘京走的,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