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發現。
範逾繼續前進,蓄力幾至巔峰了。
程時佑有一些焦躁,神形依舊不動如山,眼睛看向遠方。只是眼睛,在沒有目標可以聚焦的情況之下,想要搜尋敵人很難。但是再難,也必須要全神貫注。
30米,20米,10米。
進入了十米的範圍,金橘色的光芒出現。隨之,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比頭顱還大的火流星。
範逾一擊發出,立即後退。然而,他退得快,也不如程時佑的劍快!因為距離太多了,短到了程時佑的任何一劍都是必殺的。
金橘色光芒剛出,程時佑就一劍劈出了。但是目標突然出現,他的視力還沒有精確過來。因此,出現了偏差。
一劍出,如電一閃!
範逾幾乎沒有時間躲避,只得頭微微一側,躲過了致命的掉腦袋的危險。
範逾一擊非同小可,可是程時佑此人也彪悍絕倫。他沒有躲,或者說對自己有信心,不過也無法躲,因為距離太近了,暗自佩服對手的勇氣,這樣彪悍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成績。
金橘色的火流星擊打在程時佑的護佑之上,護佑一陣虛淡,差一點,被直接打崩潰了。程時佑大驚,他低估了範逾的力量。這樣的力量,足以在藏海境之中列入前三。他所知道的藏海境的第一,當為弱水宗的布常在。
護佑邊緣的光芒盛開,恢復完全,再一次猙獰舞動。這一種舞蹈在程時佑的神形下襯托得詭異無比。彷彿這是一頭河馬,在舉行著一種儀式,要召喚遠祖獸王的力量……
範逾的左肩,挨著脖子下面都沒了。側面也出現了一個窟窿,窟窿被這一劍的劍氣灼傷,止住了流血,可以看見跳動的心臟了。
這一劍的威力,彷彿使風都不敢往這邊吹拂。
範逾全身一輕,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掃光了之前的淒涼。
範逾知道,今天可能步林動風的後塵!
也罷,死亡如歸,範逾並沒有打算逃跑。
他是很固執的,不就是死麼?
要麼登高,要麼早死。
劉紫蘇的背板,這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或者說不意外,可以想象得到。然而,林動風的死,給了他以極大的觸動。彷彿,自己也已經死了。
修真的世界,多麼殘酷,它往往放出誘餌,虛幻的誘餌,彷彿是一個機會,使人相信自己能成長,雄心萬丈。但是,又當頭一盆冰水,把任何的雄心都給剿滅,發出嗤嗤的嘲笑聲響。
時間,是致命的。
因為,時間之主從來不給人以成長的時間。有機會又怎麼樣?天賦絕倫又怎麼樣?成長再快又怎麼樣?在時間面前,都是可笑的。機會再多,也追不上時間的腳步。
時間,彷彿從四面八方往中間坍塌,讓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死在中央。
時間之主是那樣小氣,不肯給人稍微多一點的時間。它又是膽小的,彷彿怕給了眾生多一點的時間,就有人能沿著時間長河逆流回溯,找到它一樣。
範逾認清了這殘酷的現實,也早就認清了這種現實。
拼命,必須拼命。
今天不死,明天更強大。
今天死了,那就死了,就如林動風一樣。
生死與否,那是次要的,拼命才是永恆的。
誰說?自己就一定能比林動風特別呢?
獨一無二,只是一種幻象。
修真的路上,就沒有獨一無二。
有的,只是幸運。有的只是,時間之主膽子偶爾變大了,他輕視你,認為你不能成事。在時間的坍縮中,給你流了一條蜿蜒的縫隙。
這條縫隙,是可以登高的縫隙。
受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