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老夫在布上試過一下,會有脫落的跡象,染出來很斑駁。”
謝景衣恍然大悟,試探著說道,“許是調配的比例不對。米糊熬出不易,遇水容易脫落,可有其他的用來替代?大體的方向,是肯定沒有錯的。咱們以灰漿透過花板糊在布上,待幹了之後。放進染缸中染藍,然後刮掉灰漿,就會出現藍底白花紋。”
李染師若有所思起來。
“三娘子,不知道豆漿可不可以?豆漿滴在衣物上了,會結白漿,不好清洗。”站在一旁的青萍豎起耳朵聽著,這問題她會啊!謝家經常喝豆漿,謝景衣小時候,可沒有少弄髒衣衫。
李染師點了點頭,激動的說道,“對對,豆漿可以。而且我還有一個想法。咱們有花板,何不直接在鏤空處染色,不再進染缸,那樣豈不是可以得到白底子藍花布?”
謝景衣頓時滿意了。
不是她有什麼先知先覺的本事,上輩子即便沒有她,再過幾年,民間也全都是這種藍白花布了,又叫“藥斑布”。能夠在窮苦百姓中風行起來,就說明它不復雜,染布成本低,失敗的可能性低。
只要有人畫好了圖案,刻成了板,知曉漿粉的配比,那麼做出來就不是難事。
到最後,拼的不過是誰家的花紋更美罷了,對於這一點,不是謝景衣自誇,她一騎絕塵不帶怕的!
這不像李染師這等經驗豐富的老匠人,輕輕鬆鬆就能夠舉一反三,只要她引人上了路,還愁沒有錢賺?
“李師傅大才!青萍聰慧!”謝景衣讚歎道。
李染師古銅色的臉紅了幾分,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過是隨便想想,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出來。全靠少東家拿來的花板好。我現在都手癢癢,恨不得立馬染出布給少東家看。”
謝景衣點了點頭,“交給李師傅,我就放心了。只是在染成之前,還請不要外傳,便是我外祖父那邊,也先別提,省得叫他們空歡喜一場。”
李染師的神色慎重了幾分,“小的懂行規。”
翟氏的大布坊,雖然也叫大布坊,但是同翟家的那個,實際上已經是兩家了。手藝人若是不受規則胡亂洩密,那可是要被行當所不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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