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了孩子,便是連酒都喝不得了。
“前頭怎麼那般吵鬧?”謝景衣剛同婆子吩咐完,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她問著,朝著前院行去。
只見一個壯漢腰間繫著孝布,正打著哭腔同管家說著話兒。
管家瞧見謝景衣出來,忙行了禮,“三娘子,荊州來報喪了。”
那壯漢一聽,忙對謝景衣說道,“我家老夫人沒了,夫人吩咐我們先回京報喪,他們隨後扶靈,送老夫人回來。”
謝景衣定睛一看,這壯漢瞧著有些眼熟,是謝景嫻之前的陪房。
謝景衣點了點頭,“知曉了。我大姐姐可還好?當節哀才是。回京之後,還去荊州嗎?可有書信?”
他們之所以去那荊州,本來就是因為謝景嫻的婆母犯了事。若是這般,回來亦可。
壯漢搖了搖頭,“夫人尚好,不過方才生了小娘子,尚未出月。這個月子,怕是坐不成了。至於是否還去荊州,小人來的時候,夫人尚未提及。”
他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謝景衣。
謝景衣頗為驚訝,“我大姐姐何時有孕,竟然得女,我們也不知曉。”
壯漢遲疑了片刻,又說道,“夫人這胎懷相不好,一直臥病在床,吃了好些藥。頭回有人來京,夫人寫了信,送出去了,又叫郎君追回來了。怕是叫家中憂心。”
謝景衣瞭然,謝景嫻慣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
“我都知曉了,自會同我阿爹說的。你舟車勞頓,且先歇了罷,那邊可有安排你住處?若是沒有,管家你給安排下。”
她說著,衝著壯漢微微頷首,拿著信轉身進了後院,嘆了口氣。
人生就是這般喜怒無常的,不知何時歡喜,何時憂。
第529章 送劍
謝景衣唏噓了片刻,並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左右得等伯府的靈堂搭起來了,他們方才去弔唁一二,急也是急不來的。難過那更是沒有的,說句實在話,她連親家老夫人長得啥模樣,都忘了個一乾二淨的。
只記得,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罷了。
……
謝景衣再見謝景嫻的時候,已經是五日之後。
伯府門前,堵了好長時間,馬車方才駛了進去,烏泱泱的人直瞧得人兩眼發暈。
“大姐姐臉色蠟黃蠟黃的,待這事兒過去了,去尋李杏給你瞧瞧,她夫君周郎中,極其擅長調理身子。月子沒有坐好,日後落下了病根,可有得受的了。”
謝景嫻看著倒是比離開京城的時候,圓潤了不少,鵝蛋臉顯得越發的豐盈,可臉色著實差得很。這還是謝景衣口下留情。
分明一張臉像南瓜瓤子似的,嘴唇有些發青,眼眶兒周遭,像是被人揍過一般,一看就多日未眠了。
謝景嫻聽話的點了點頭,拿了軟墊,墊在了圓凳上,拉著謝景衣坐下了,“你有了身子,不該來的,叫妹夫來便是了。我們剛回來,之前人都帶到荊州去了,院子裡也亂七八糟的,來不及收拾。”
“你墊個墊子坐著,凳子太硬。我沒事,天氣炎熱,你姐夫他們著急回京好早日下葬,連夜趕路,我出月子,就這麼兩天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我這麼一個兒媳婦,總不能連個面都不露。”
“我們這一房,原本出了事,還當不受待見,也就沒有打算來什麼人,不想今日這場面,倒是出乎意料了。唉,公爹對婆母一片真心,今兒個見了這般光景,又嚎啕大哭了一場。”
“說是待事情了了,要好好的謝我阿爹一場。我們心中清楚得很,若我不是阿音的姐姐,怕是婆母能否葬入祖墳裡,都難說。”
謝景衣聽著,舒心了不少,謝景嫻經過一劫,通透了不少不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