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刃親人的事的。霍清修能大義滅親,她除了欽佩,無話可說。
這事兒,怕是要成為他一輩子不能宣之於口的痛了。
謝景衣嘆了口氣,“萬千小娘子,劉羽恩為何能被選進宮?劉家同王家結親,是意外還是故意所為?坑誰不好,為何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坑杜家?”
劉家人不喜杜太傅,便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就只有初入官場的新人才會信這種說辭了。王家並不顯赫,無人身居高位,又不是要謀朝篡位,為何要控制那些小娘子?
只能說,劉王兩家所圖甚大。
往近處裡說,八成乃是皇后一脈的人,從前朝出手,把後宮盛寵的杜娘子拉下馬。
往遠處裡說,上元節那刺客可是當真碰巧遇見了綿綿?
若是劉家沒有問題,那碰巧倒是不無可能,可劉家深藏不露,那就不好說了。具體如何,得看上頭,是否深究了。
“之前綿綿的事情,已經讓劉家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他們為何又要在這扎眼的關頭,再次出手,還鬧出了人命?”
趙掌櫃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有人擔保劉羽恩能夠再次進宮。這是劉家恢復元氣最好的方法。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謝景衣點了點頭,“沒有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時辰不早了,我便早些回去了,人手不夠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趙掌櫃一驚,“你要拉什麼牛鬼蛇神進來?”
謝景衣哼了一聲,“拉個燒餅!”
第238章 兀那小崽子
嘲歸嘲,氣歸氣,謝景衣還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這升官的速度,宛若躥天猴,怎地不讓她抖上一抖。方才一回到自己個的小院子裡,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新得的那根黑羽毛,同之前的兩根一起擱在了盒子底,瞅著傻笑起來。
等她做到大統領那一日,是不是都能夠整出一把諸葛孔明的鵝毛扇了?
這時候,就應該翻個跟頭慶賀一番!
當然,謝景衣打小生在文官之家,給耽擱了,別說翻跟頭了,劈個叉都能腿抽抽!也就只能夠在床榻上翻滾來,翻滾去了。
“小娘,柴二公子來了。”
聽著門外忍冬的呼喚聲,謝景衣激動的內心方才平復下來,“知了,叫他進來罷。”
她說著,將梳妝匣子的暗格安了回去,梳了梳因為翻滾而有些凌亂的頭髮。
“剛剛才回來麼?”
柴祐琛輕輕的“嗯”了一聲,拿著一旁銅盆裡的帕子淨了淨手,那熟練的模樣,像是來了自己個家一般,叫人無語。
這個人,分明乃是頭一遭進謝景衣的閨房。
“我阿爹剛剛,連夜趕回杭州去了。是以下聘的事情,怕不是要往後推了。”柴祐琛說著,垂了垂眸,在謝景衣身邊的小凳上坐了下來。
謝景衣一愣,“啊!倒也無妨,來日方長。兩浙路出了什麼事?”
柴祐琛壓低了聲音,“劉杜兩家之事一出,倒是把新舊兩派的矛盾全都激起來了,如今宮中還吵得不可開交。你爹怕是明日一早,也要出京,就怕新法出什麼亂子。”
謝景衣瞭然,不管是官家,還是太后,都不想把爭鬥放到檯面上來,但劉杜兩家這事兒,總得有個出口,這不新舊之爭還是開始了。
柴祐琛替謝景衣取下了一根簪子,“你倒是不急。”
謝景衣嘿嘿一笑,“我急什麼?我二姐姐都沒有出嫁呢。”
柴祐琛一聽到謝景音的名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你知道什麼事?”謝景衣感覺敏銳,立馬覺察出不同來。
柴祐琛咳了咳,“你還記得上一次花會麼?就是你同劉羽恩下棋的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