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時候在做什麼?”
他的語氣少見的低落,顯然已經是失望至極。
皇后慌忙的抬起頭來,瞧著官家的臉色,整個人徹底得癱軟了下去,“我……我在……”
正在這個時候,劉太妃身邊的一個小宮女,突然跪了下來,朗聲著說道,“奴點萍,今日早晨,去西邊的小樹林中擼椿樹葉子,撞見了皇后。”
“皇后在那裡的小……小廟裡拜神。”
官家驚訝的看了過去,“宮中西邊的小樹林裡有廟,朕怎麼不知道?”
點萍睜大了眼睛,“也算不得是廟,就是一個極小的神壇。奴小時候在老家的山上,曾經瞧見過。就是用三片瓦,搭出一個困神的籠子。然後把一個內裡塞有人生辰八字的觀音像,放在籠中。”
“傳聞這樣,便能夠讓心上人一生只愛她一人。娘娘一片痴心,為何不直接說出來呢?劉太妃愛吃椿樹炒雞蛋,點萍隔三差五的,便要去,不是頭一回瞧見了。”
劉太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一把拽住了點萍,罵道,“你個剛進宮沒幾個月的小宮女,知曉什麼?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天底下哪裡有這等事?”
點萍被嚇了一大跳,咬了咬唇,“可是我確實瞧見了……”
官家已經是面色鐵青,“曹公公,你帶著這個女婢,去西邊的小樹林,一探究竟。”
待他們出去之後,屋子裡徹底的寂靜了下來。
謝景也垂了垂眸,後退了一步,站到了柴祐琛的身後。
不一會兒功夫,曹公公便託著一個觀音像走了進來。
官家看了他一眼,說道,“砸了。”
皇后一瞧,猛衝了過去,一把搶過那佛像,可是為時已晚,佛像已經摔在了地上,露出了一片金黃色的紙,曹公公立馬撿了起來,只看了一眼,便嚇得跪在了地上。
那紙上,的確是寫著官家的生辰八字。
皇后腿一軟,跌坐在地,碎瓷片劃破了她的手指頭,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官家,官家,這個真的不是什麼巫蠱之術,就只是我的心願罷了。未嫁進宮之前,我便心悅官家,想著不說舉案齊眉,白頭到老,那也一定要同官家……”
官家聽了一半,甩了甩袖子,奪門而出。
太后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暈了過去。
……
回府的馬車上,柴祐琛拿布條兒,小心翼翼的幫謝景衣纏著頭。
“嘶……疼死了,你輕點……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老妖婆下手太狠了。”
柴祐琛輕輕的吹了吹,打了個結,“你為何不躲?以你的機靈勁兒,只要想躲,一定能躲開,為何不躲?”
謝景衣呲了呲牙,“我這麼善良,這麼溫和,不受點傷,怎麼顯得大義凜然,寧死不屈,鐵骨錚錚……”
柴祐琛無語的捂住了謝景衣的嘴,“差不多行了啊!”
謝景衣嘿嘿一笑,靠在了柴祐琛的身上,“你就不怕麼?不怕開門的時候,我真的同官家在榻上?”
柴祐琛鄙視的看了謝景衣一眼,“官家拿你當爹。”
謝景衣一梗,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今日可還精彩,巫蠱之術,還回去了。”
官家的生母是為何而死?便是因為巫蠱之術的罪名而死,今日,她謝景衣替官家還回去了。
困住心上人的巫術?誰知道呢?指不定是操控皇帝,左右朝綱的巫術呢?皇后便是有一萬張嘴,那也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柴祐琛也有些好奇起來,畢竟上輩子,他都不知道,皇后還曾經信過這個。
謝景衣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子,驕傲的抬起了下巴,“這天下有何事能夠難倒我諸葛